谢言碰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笑我,如那些人一般笑我自荐枕席,亦或是强忍着满腹的恶心在做戏呢?所以此人为了锦绣前程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曾经的怀疑都成了现实,我甚至比不过他养的那条狗,至少谢言对它还有几分真心。
我这般又哭又笑地竟也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我的娘亲,她与我的确长得很像,只是她比我更为娇媚,也更为出挑。
她穿着美丽的紫藤萝花裙,身姿窈窕,面上却充满了恨意,她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眼瞳里满是恨意。
“你这个扫把星,你害死了我就算了。你还要害我相公,我做错了什么才生了你这个可怕的怪物。”
“你去死吧,去死,去死!”
我没有挣扎,甚至嘴角还挂着恬淡安宁的笑意,试图去拥抱她,“娘亲对不起,娘亲我好想你。”
她没有松手,我感觉我的呼吸逐渐微弱,可惜那只是个梦。
原是我喘疾又发作了,等我平复下来,才注意到此时已将近午时。
我从衣橱里拿出了一身干净的白袍换上,我爹曾说过我穿这一身好看,那我穿这样去见他,给他赔罪,他应该会快些原谅我。
我将头发梳得齐整,可以算得上是衣冠楚楚,稍觉满意后,我将腰带卸下,扔上横梁,脚踩着凳子。
我手上是从锦盒里拿出来的书信,我将它们全部撕得粉碎,看它们如花瓣一样片片凋零,落在地上,如同我那颗被轻贱被踩踏的真心。
我立于矮凳上,悠悠望着窗外的远山。我尤记得小时候,我爹爹公务还没如今这般繁忙,他常带着我去爬山,我年纪小,身体又孱弱,爬到一半便要他背我。
我爹从来都不会拒绝我,那般高耸入云的山峰,他硬是背着我上去,又驮着我下来,他背上都被汗湿,我却睡得香甜。
这就是我的爹爹,被我害死的,我的爹爹。
午时的钟声沉重又急促地响起,如尖锐的刀剑刺破我的心脏,我果断地将脚下的凳子踢倒,将头投入白圈之中。
谢言,我好恨啊!——
我叫封九月,字慕秋。
我死在了十九岁的第二天。
我是个爱上了坏人的怪物,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我的娘亲,后来又害死了我的父亲。
我曾以为死亡会给我带来解脱,可当我从长而久的混沌中睁开双眼,却又重新见到了这个世界。
眼前的侍从见我睁开眼,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与我说,“公子,你终于醒了!”
他的这声称呼让我想起了我的侍从小满,他性子单纯,也是这般跟进跟出地叫我“公子”,可是眼前人不是小满。
我额头上传来尖锐的疼痛,环顾四周,发现此处的景致又的确是姜国特色的布置,我问那人,“如今是什么年份?”
“公子你莫不是摔傻了吧?”侍从瞪大眼睛看我,还关切地想来摸我的额头,被我躲过,讪讪道,“如今是大姜元年啊。”
大姜元年,我死后的第三年。
第29章“我到底是谁”
“这是哪里?”
“我为何会在这里?”
我分明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又为何会死而复生?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脖子,那处被丝绸勒住的窒息感还残留在喉内。
难不成我是被人救下了?可是就算被人救下了,我醒来怎么也不该是三年后。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大脑疼痛异常,额角还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我伸手去摸,才发现我原来受了伤,额上缠绕着层层厚重的纱布。
“公子,这里是仇府,是公子的家。公子不在家里,要在哪里?”
“我家?”
这哪里是我家?
我望着房内四处的景致,分明和丞相府古朴简约的建筑风格大相径庭,到处都弥漫着虚荣的味道。
角落里摆放的古董花瓶价值不菲,镶嵌着金丝的锦被和头枕,头顶垂落的明黄色纱幔,成套的华贵紫檀木桌椅,满目皆是用银两堆砌出来的富贵逼人,无处不在告诉旁人,我们很富贵很有钱。
而我爹操劳半生,到头来两袖清风,身首异处,又哪里来的闲钱布置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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