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本能地就想要反抗,但最终还是咬咬牙忍下了。
秋嬷嬷冷着脸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随即用带着倒刺的木条狠狠抽她的手,打得她一个激灵,霎那间手掌已是血肉模糊。
这一刻,她仿佛和原主心意相通了。
她不可思议地理解了原主为何会虐打闻人瑾,她从他母亲这儿受了罪,她就全部报复在她的儿子身上。
三下打完后,秋嬷嬷退了回去,季白没有再坐,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
好疼,是从来没有过的疼。
她从来不知道人可以痛成这样。
一股无名的暴怒冲上大脑,她闭上眼拼命压制着疯狂翻涌的情绪,可无论她怎么压制那股怒气都堆积于胸,无法散开。
她这辈子都没有人把她打成这样,也从来没有人敢把她打成这样。
她们凭什么?
哪怕季白知道闻人夫人是这座宅院的实际掌控者,是能决定她生死的人,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想要发疯,想要打回去。
这窝囊气她是非受不可吗?
她在心中问自己。
“你与我儿成婚也有一段时日了,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知道你们小年轻脸薄,也不好为这事求医问药。”
“我这儿恰巧有一剂良方,是侍郎夫人给的,她家儿媳用了后,一举得了个男胎。”
“药我已经帮你煎上了,一会你就喝了罢。”
闻人夫人说话的时候,季白一直低着头垂眸不语。
闻人夫人以为她这是顺从的表现。
其实季白压根没有听闻人夫人在说什么,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可她若努力,她的怒火就越来越大,她也想得清楚明白了。
宁愿一死也不受这鸟气!
秋嬷嬷毫无察觉地给季白捧上一碗酸涩难闻的汤药,“少夫人,请吧。”
季白毫无反应,秋嬷嬷回头看了眼闻人夫人,闻人夫人只当季白怕苦不肯喝,眉头一皱毫不留情地下令道:“绑着她,给她灌下去!”
在闻人夫人的眼中,季白和一头需要下崽的母猪没有差别。
秋嬷嬷得了令,就要给季白强行灌药,可手还没挨上季白,就被季白一巴掌打翻了碗里的药。
瓷碗“哗啦”一声碎得四分五裂,闻人夫人张大了嘴,正想质问季白是不是疯了,就见季白真的和疯了一样抬手重重给了秋嬷嬷一拳,打得秋嬷嬷没个防备,一屁股摔在地上。
手掌正好按在了碎片上,疼得她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闻人夫人瞪大了眼,涂着丹蔻的手颤巍巍地指着她问:“混账东西,你是疯了不成?”
“喝喝喝喝,喝你爹的腿!”季白骂了一句,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奔闻人夫人的方向去,吓得闻人夫人脸色一白,转身就想跑,却被裙子绊了一下,一帮婆子丫鬟又连忙去扶她,这个功夫的时间季白已至眼前了。
季白抓着闻人夫人的下巴,骑在她身上,冷声道:“我让你先喝个够!”
茶壶里的水不算烫,可被人强行灌水的感觉也不好受,嗓子里鼻孔里都挤满了水,呛得她的嗓子和鼻腔火辣辣的痛,止不住地咳,茶叶也糊了她满脸。
这辈子都尊贵体面的闻人夫人头一次撞上这事,她拼命挣扎,却敌不过季白的手劲,这时,丫鬟婆子们也终于反应过来强行去把季白扯开,季白眼见敌不过这么多人,又愤愤不平地把茶壶朝闻人夫人重重砸了过去。
没有砸准,但溅出的碎片也划破了闻人夫人的脸庞,闻人夫人吓得尖叫出声。
季白总算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她从小长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她呢。
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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