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阿阵你……”她迟疑地问,“在害羞吗?”
琴酒放下水杯的力量带出风声,但杯底磕上茶几的声音微不可闻。
“闭嘴。”他将抽搐的指尖藏在掌心,神色阴沉,语调带点泄愤似的讥诮,“动动你的脑子,一般情况下,谁会这么容易接受一切?”
“我就能!……说得我不像正常人一样。”羽川和竖大拇指,“我可以闭着眼睛的!阿阵你也可以!”
“而且——”她一本正经地指出最关键的事,态度像是在念人类生理学报告,“某些生理需求是无可避免的!”
琴酒:“……”
真相是伤人的快刀,琴酒咽下滚到嘴边的粗口,将其换为一个冷笑:“哼。”
羽川和虽然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但望着茶几对面那张阴沉到让空气结冰的脸,忽然就有点庆幸提起话题之前没和琴酒挨着了——至少对方无法扑过来按着她把这想法绞成碎屑。
要是她反抗的时候,弄痛那具身体了怎么办?
“好吧,说不定明天就换回来了。”羽川和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没把这点小争执放在心上,没心没肺地拽着人去收拾房间了。
“枕头。”
琴酒拿着它放进次卧。
“被子。”
琴酒抱着它放到床上。
“小夜灯!”
“……?”琴酒的目光从刚拔下插头的床头夜灯上移到羽川和身上。
他们现在站在羽川和睡的主卧里,空气里弥漫着接近于薄荷的空气清新剂香味,而羽川和的手还举着,暗着的小夜灯显出一种久用后的色泽,并且擦拭得很干净。
“我晚上喜欢开。”羽川和解释,“这是我自己改造过的,有两小时后自动断电的程序!阿阵你应该不需要吧?”
她乐呵呵地一手夜灯,一手夹着薄毯:“阿阵你在这睡吧,反正睡这的是我的身体。”
琴酒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设置小夜灯,只是点头,直到和羽川和在门外短廊上分别,才拧起眉。
次卧的灯光暗下来,但门缝里还渗出小夜灯的微薄暖光,琴酒转身进入卧室,在漆黑一片的夜里闭上眼。
*
羽川和的意识在睡意袭来时骤然沉入深渊,最后捕捉到的是系统的惊呼——
【宿主!我捕捉到记忆画面了!你会想起来的!】
羽川和:“?”
她困惑地睁开眼——这个动作格外微妙,因为眼前出现的并非次卧被夜灯照出模糊轮廓的天花板纹路,而是令她产生熟悉感、乃至神经都在突突跳动的……一块草地?正在走动的感觉、随后停下。
她闻见了河流的气味,带着大雨已至的潮湿气息,视野高度接近十岁以下幼童,有围绕着藤蔓的景观墙在斜侧方遮挡风雨。
这是谁的记忆?
有脚步声响起,雨靴踩过水坑的清脆溅水声在雨滴坠落的声音里微不可闻,而在几秒之后,撑着小黄伞的孩童从墙后转了出来,因为泥土湿滑而差点摔倒。
小黄伞抬起的刹那,羽川和看清这孩子的脸,黑发赤眸,印着卡通图案的雨衣下摆沾着大块泥土,看起来像是在某块地上摔了一跤,而她正在跳着蹦开水坑,脑袋上还翘着一撮毛,沾着草叶,腰间的小挎包也跟着动。
羽川和:“……”
这她小时候啊?和之前一闪而过的画面一样诶,真可爱。
不对,这是琴酒的记忆?
等等,真的要她以这种视角恢复记忆吗?通过好朋友的眼睛看过去发生的事有点太糟糕了吧!就算是她也有羞耻心的!
而幼年的她忽然停下动作,好奇地看向了这边。圆溜溜的赤瞳流露出笑意,一个羽川和醒来后常在镜子里看见、也清楚自己会常用来降低他人警惕的笑容绽放——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某些被迫遗忘的记忆灌入脑海,疼痛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羽川和在本能的抓取中仍回忆起那双赤瞳里倒映出的男孩:银发绿眸,神色紧绷,正是幼年黑泽阵。像只被大雨淋湿的猫。
过去呼啸而来。
……
羽川和八岁的时候,她双亲离婚了。
毫无感情的婚姻后果就是她作为唯一的孩子,连姓氏都属于父辈某个早死的亲戚,并在可以自主活动以来都孤零零生活,现在更是被塞到了东京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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