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说:“他求之不得。”
“我还没想好。”贺羡棠心里乱糟糟的,“我……”
Mia劝她:“谈恋爱这种事多尝试几次就好了,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试试别的类型,说不定其实你也挺喜欢呢?”
年底最后一场音乐会,在香榭丽舍剧院举办,是钢琴与管弦乐团合作的形式,六首曲子,贺羡棠弹其中一首圣桑的第二钢琴协奏曲。
她较少开独奏会,一是没那么有事业心,二是此前几年她的精力大多放在沈澈身上,学着当合格的沈太太,必然要分出时间陪他出现慈善晚宴或者各项会议。
结束后有在后台合影留念和签名的环节,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等彻底忙完,只有赵珩还等在后台休息室,Mia和叶微早就溜了。
他抱着束花,用千日红点缀的小雏菊,俏皮可爱。贺羡棠很喜欢,说:“谢谢,很漂亮。”
赵珩说:“我今晚可没睡着!”
贺羡棠往外走,听见这话,笑了:“坏了,我是不是弹错音了?”
她还穿着上台演奏的抹胸礼服,短发长了些,落在肩上,光洁的颈上没有多余的饰品,素净典雅。
赵珩给她披上提前准备的羊绒大衣,说:“外面冷,别着凉。”
“那你呢?”贺羡棠扫他一眼,“你穿的也好少。”
依旧是西装衬衫,看着不保暖。
赵珩说:“我耐寒。”
走出剧院时,天彻底黑下来,临近圣诞,街上安置了一株巨大的圣诞树,蒙田大街两旁的树上也都挂着金色的圣诞灯,节日氛围浓郁。
贺羡棠抬头望天。
下雪了。
这是巴黎的初雪。
贺羡棠缓缓眨眼,觉得这是一种宿命。她有点信命了。
赵珩伸手接雪花,喃喃道:“都说欧洲的天气预报不能信,没想到还真下雪了。”
他扭头,目光闪烁,像有两把小火苗在烧似的:“cici,你……”
这种话只能一鼓作气,赵珩朝贺羡棠咧嘴一笑:“你看你也离婚了,我又单身,实在不行,咱俩试试呗?”
贺羡棠抿着唇。
“跟我试试吧。如果试不成,你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朝思暮想,他贪嗔痴念,如今就站在他眼前。赵珩有点等不及了,牵贺羡棠一只手,缓慢地俯身,要去吻她,却还是把选择权放在她手心,“cici,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随时叫停。”
他笑的阳光又干净,贺羡棠抱着小雏菊,居然有片刻犹豫和动摇。世间好物不坚牢,琉璃易碎彩云散,她其实不愿意看到赵珩的笑容碎在脸上。
更何况,贺羡棠想起Mia劝她的话——“谈恋爱这种事多尝试几次就好了。”
赵珩的唇近在咫尺。他的嘴唇长的很好看,形状标致,唇角微微上扬,永远笑吟吟的模样。不像沈澈,薄唇,没表情的时候,天然透着威压。
贺羡棠脑中一片空白,忽然有什么声音,在这雪花一样的空白里闪了一下。
“cecilia。”
是沈澈叫她的声音。
贺羡棠猛地回神,后退半步,循着声音望去,一片大雪纷飞中,沈澈正朝他们走来。他的唇紧紧抿着,胸腔剧烈起伏,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连垂下的指尖都在发抖。
25
第25章
◎他怎么也想不到,几年前的话,千回百转地扎到了自己的心上。◎
沈澈捏着贺羡棠下巴抬起来,拇指在她唇上擦过。
前段时间公司里事多且杂,他被牵住,这么一拖就到了贺羡棠的音乐会,沈澈一闲下来,总是想到那张黑胶唱片,干脆买了张票,飞来听现场。
音乐会结束后沈澈没找到贺羡棠,就在剧院对面蹲点,方散场,观众鱼贯而行,直到人渐渐少了,贺羡棠才和赵珩一起走出来。
她穿着条白色缎面礼服,很简约大方的款式,蒙上头纱能直接去结婚。沈澈捻灭烟,丢进垃圾桶,抬脚要过去,谁知这几秒钟的功夫,雪下密了,隔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望过去,赵珩牵着贺羡棠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神情虔诚而焦躁。
沈澈很熟悉这种神情,跟雄孔雀开屏求爱一样。他眯着眼瞧,赵珩俯下身,姿势像是要去吻贺羡棠。那一瞬间,赵珩脸上焦躁的表情转移到他脸上了,沈澈听见心脏漏了一拍,指尖抽了筋似的,说不上是麻还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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