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那捧清洁的雪,缓缓张开唇瓣,试探着轻舔一口。
淡红而秀气的舌尖一闪而过,细雪蹭在她唇瓣间,化作莹莹水泽。
楼归寂来时,她正跪坐雪中,埋头不知捣鼓些甚么——大约是一连几日蹭足了他灵元的缘故,倒全然不惧这霜雪寂夜。
袖口落至臂弯,圆月光辉里那寸肌肤更胜冷玉,又在冰雪浸染下泛出潮润的浅红。
纤指之间,是一朵薄瓣错落的小花。
冰雪捏就的不妄藤花在她裙边铺开一圈又一圈。
她埋头捏得十分投入,全未发觉那道伫立林下的修长身影。
最后一朵冰雪塑就的藤花落地,她挽着衣袖正欲起身,寒魄侵袭的腿膝却霎时一软,支撑不住地跌坐回原地去。
近乎是同时有灵风卷雪而过,于无形中稳稳托住她身形,停滞的灵元复又在她经脉中周转,复苏四肢百骸。
姜央犹如跌入一片云中,循着这道气息望去,林下那人雪衣玉骨,清冷似月。
剑尊五官隐没在月辉未及之处,神情幽晦不辨喜怒,嗓音却如在耳畔:“不冷了?”
她倚着那灵元化就的无形之手勉强站定,见他已转身折返,抬脚时步履却极缓。
姜央于是抖落一身碎雪,遥遥跟在他身后,走回那座孤冷的仙殿。
被暴雪摧毁的山门与诸峰尚未修缮完好,穹极殿却先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请帖。
窗外响起笃笃两声轻扣,风中有云鹤唳声,送报而来。
楼归寂半掀起眼睫,灵法相随拂开紧掩的窗扇,信报与风雪霎时一同卷入殿中。
姜央尚未触及那寸寒意,揭开的窗缝已倏然闭阖,霜雪匿入满殿热元中不见踪迹。
纸鹤载着融化的雪渍摇摇飞落,触及满殿丰沛浓郁的灵元,霎时咒文亮起,金墨题就的字句于空中浮现。
东海之畔,扶桑万里。神鬼同宴,以慰遥祭。
世外琉荒之境,裴白衣敬上。
世外裴家百年大祭,邀他坐镇观礼。
纸鹤将信报送至,便倏然焚作灰烬再无灵光。
姜央很是规矩地盘腿坐在蒲团之间,却隐隐从这信报的余烬中嗅出一缕幽微的,不同寻常的香气。
她红瞳轻闪,不自觉一手前撑,循着这道气息倾身凑近,却有不轻不重的力道按上她后颈。
楼归寂将这只过分敏锐的邪物捉回原处,架上折荒剑鸣动不过瞬息,便复又沉寂下去。
他起身,低眸扫过仍乖顺蜷在蒲团里的姜央,居高临下递来一只手。
这是姜央第二次乘他的剑。
剑行山川湖海,俯瞰时人间犹如烟海尘埃在脚下飞逝回退,万劫虚境浩瀚灵张开屏障,将仞高空上如刀似剑的狂烈罡风隔退百丈之外。
折荒剑疾行如流星,姜央安然立于剑上倒无甚波动,只仰头问他:“要去哪里。”
纸鹤所送信报唯有以收信者灵力激发后方能启阅,且由收信人的灵力支撑运转,旁人无从得见。
她一手揪紧他宽大的袖袍,侧身相问时微凉的云鬓轻擦过他下颌,半边身子都仿佛依偎进他怀中。
微潮的暗香萦满。
楼归寂负手立于剑尾,低眸是她鸦色的睫羽与莹莹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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