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长相都比较引人注目,现在又好像在上演什么恨海情天的剧本,旁边的食客都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他们。
方可颂停止挣扎,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跟他商量:“我们谈谈吧。”
商应叙说:“谈什么?”
方可颂搓搓手,努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前我把给你的钱拿走了,是因为你没有拿,所以我才暂时地收起来了,没有想贪钱的意思,”
他在“暂时”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又害怕商应叙非要跟他讨钱,于是赶紧补充道:“不过这些钱后面都掉水里了,也捞不回来了……而且你看我虽然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但是真的差点死掉了,也算是让你出口气了吧?唉!我之前骗了你是不应该,你给我个机会重新做人吧。”
他说完,可怜兮兮地看着商应叙。
商应叙眉骨很轻地一动,似乎被他的某个字眼刺痛,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你觉得,我废这么大力气找到你,只是为了确认你过的并不好吗?”
方可颂没吭声,难道不是吗?
虽然他觉得自己犯下的错误罪不至死,不值得他们这么大动干戈,但毕竟是自己理亏,而且有钱人都很怕掉面子嘛,所以他总是会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商应叙沉默地看着他,脸上看不出情绪:“方可颂,我的时间很紧,也不是在满世界的旅游。”
方可颂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情绪并不算太好,尤其是在自己说出刚才那番话之后。可是他实在搞不懂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商应叙抚平大衣下摆上的皱痕,吐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疲惫。他没再死磕这个问题:“你失踪之后一直和罗筠在一起吗?”
“唔,差不多吧。”方可颂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罗筠这个靠山,立即说:“对了!我可以让罗筠帮我还钱!”
但商应叙看起来并没有多高兴,他抿紧唇,太阳穴的神经牵动整个大脑都在隐隐作痛。
这时候他突然很想要点一支烟,但因为方可颂不喜欢,他其实已经很久都没抽过了。
“你很信任他?”他脸色难看地说:“他是检察院的人,你知道他的手里沾过多少人的血吗?我说话稍微重一点你就吓得要死,恨不得像个兔子一样四处逃窜,现在怎么有胆子待在他的身边?”
一股令人磨牙吮血的恨意不受控制地窜了出来。
这一个多月,他把所有可能的城市都翻了一遍,只要是相关的项目都会亲自去,就是为了更快地找到方可颂。
那天在C市看见方可颂的时候他就笃定自己一定没有看错,但查到的却是一个模糊的、穿着方可颂那天衣服的尸体照片。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好像短暂地停跳了,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平板已经被他摔裂。
他不相信照片上的人是方可颂,立即叫人接着查,但等查到那张照片的确是不是方可颂的时候,已经耽误了好几天。
常年在尔虞我诈的商业交锋中锻炼出的敏感性让他很快反应过来:是有人故意放出这张图片来误导他的视线。
知道罗筠也在c市的时候,他莫名产生了一种预感,或许误导他的人就是罗筠。
毕竟能做到将他的信息网拦截大半的人,或许也只有检察院的检察长,而罗筠拥有仅次于检察长的权限。
他不眠不休地查了几天,动用了无数人脉,发现自己的猜测没错,方可颂果然在他身边。而此时罗筠早已带着他离开了c市。
商应叙咽下一口血,又追了过去。
但他没想到再见方可颂的时候,会见到他全身心地信任另一个人的样子。
一条不知名的、横空出现的野狗。
“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才两个月,”商应叙磨着后槽牙,觉得自己的脸应该是扭曲的,源于嫉妒和愤怒:“你怎么敢信任他?”
方可颂被他的模样吓得后退了一步,小声但理所当然地嘀咕:“他喜欢我啊,当然不会伤害我的。”
世界好像寂静了一分钟,商应叙的思维也停滞了一瞬,过了好久,他的唇角才机械地拉开一点弧度,重复道:“喜欢你,所以不会伤害你。”
“那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他直直地望着方可颂,缓慢而清晰地开口。
他昂贵的大衣在晚风中沾上廉价的油烟味,但他仍然无知无觉地站在那里,向着方可颂看去。
好像他剖开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脉络。
方可颂的神情从一开始的迷茫变得惊讶,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商应叙,那个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好像在这一瞬间从掌控者变成了被掌控者,竟然透出一点脆弱的姿态,而他在高高地俯视他。
这样的商应叙无疑是新奇且罕见的,足够吸引方可颂所有的注意力。
他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测,但又莫名觉得那就是真相,忍不住问出来:“……难道你也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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