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仙君失忆后,语出惊人不是头一回,尽管如此,说什么重活一世,太像把人当傻子耍的玩笑话。
但邢安宥看了会他,还是问:“为什么这样觉得?”
“我看见它,直觉这么想,就这么觉得?”骆渊拿着那只小船,在手里颠过来倒过去,上下左右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撇撇嘴,失了兴趣就放回去了。
“你懂么,就跟做梦一样。”骆渊调过身面朝着灵宠,抬起手开始瞎比划,“我的左手是我自己,我的右手是梦中人,那一瞬间,我就是那个买小船的梦中人,我的想法和他的想法,这样——”
他掌心一合:“啪的一下黏在一块儿去了,我知道他想什么,就好像我成为了他!”
邢安宥眨了下眼睛:“哦......”
“你干嘛这么呆啊!”骆渊有点不满意,“是你问我,我说了,你又摆一张没什么意思的脸!不爱搭理人,你对我笑一笑也成啊。”
“......”邢安宥僵硬着嘴角,当然笑不出来,于是多搭了一句,“你想什么?”
“怎么说呢?其实想的怪不是滋味的......”
骆渊半倚半靠地贴着身后的水晶架,沉默片刻,目光始终飘忽地落在空无一物的角落上:“一种试图挽留失而复得珍宝的心情?美好时光与记忆确实是好东西,但我又不觉得他缺什么,有点儿矛盾啊......”
邢安宥静默着,没有接话。
就算再粗糙的心思,也能感到如今的骆仙君,言谈中透露出的是待他毫无隐瞒的坦诚,也许这是他最贴近骆仙君思想的一次,可骆仙君混乱的记忆,却让双方彼此目前的接触,都是一知半解的。于骆仙君而言,什么算是失而复得?
甚至于,骆仙君一直以来堪称诡异的种种表现,会让他倾向相信,骆仙君一句“重活一回”的没根没据的话。
“别跟他学。”
邢安宥走过去,抬手拿开笔架玉瓶之类的杂物,沿着那排本来就很空旷的水晶格子,将装着贝壳船的晶石匣,平着推了进去。
骆渊瞧着他神情平静的侧脸,见他认真细致将方才拿开的东西,一件件整齐往回摆在了小船的前面。
看样子明明有在好好收着,骆渊不免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我本就没说是好话。”
邢安宥冷淡而毫不留情的,顿了顿,将手边一只空荡荡的玻璃罐子也拿起来,塞去了上层,不很能轻易碰到的地方:“不了解你说的挽留是什么,如果是那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托付的话,再过分一点,我会直接扔掉,换别人也一样。”
“行吧,不近人情的龙......”
骆渊耸耸肩,一扫眼,望见屋外头来回滚动的夜明珠光彩:“俩小狗还玩球呢?闲着也无聊,咱俩去瞧瞧啊殿下。”
他自己就是个爱玩儿的,兴冲冲从水晶架上直起身,刚要几步走下寝居,临了门前又顿住脚步:“诶对了殿下。”
“嗯?”
“你还没告诉我,小船到底是不是我给的呢!”
骆渊嚷嚷说:“不然小船不是我给的,谁瞒着我偷偷给你的啊?送这花里胡哨又不实在的玩意儿,我告诉你他心思指定不纯!可别说是你自己见着好看买来玩儿的,它搁你屋里就挺格格不入的你知道吗?叫你看,恐怕就一哄小孩儿的玩意儿吧,太不像你会往屋里摆的东西了!你还那么严实放着,你心里有鬼!”
“......谁严实放着了。”邢安宥错开目光,挑起珠帘子,先走下去了。
骆仙君从前来他珊心居,埋伏夜袭时碰断的珊瑚一角,至今仍旧缺着个口子。
邢安宥从旁经过,目光顿了一息。骆仙君还在他身旁吵吵嚷嚷的说要捉奸,捉灵宠贩子。
两个不同时期、不同记忆的骆仙君,就这样隔着时间长河掐起来了。
不合时宜,邢安宥竟觉得有几分好笑,微微弯唇:“别说了,是你脑子没坏之前给的。”
“我脑子本来就没坏好吧!”骆仙君还是嚷,反应过来又贴过来问他,“你说的不假,小船真是我给的吗?真的真的?”
听语气好像有点开心。邢安宥说:“真的。”
“哎,你早说嘛!我差点儿就想趁你不在偷偷盗走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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