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一入。
与一位气度不凡的英俊男人擦肩而过。
霍决眉目压低,周身凌厉,大步跨出轿厢。
顾秘书紧随其后。
列夫与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谨守命令等在门口。见到雇主,当即收起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欠身告知,“少爷,人找到了。”
霍决快速扫过他手中屏幕,步履未停,声线冷峻,“你亲自去处理。别出岔子。”
列夫点头应是,与顾秘书交换一个眼神,毫不含糊转身执行。
虚掩的门被推开。
穿堂风脱身而去。
落地窗外阑风伏雨,天穹呈现一种蟹壳般的暗灰色,闷闷地覆落。
屋内深深郁郁,灯照例只亮一盏。却不是时闻惯常喜欢的那盏羽毛落地灯。
因为那盏灯被毁了。
灯罩被撕裂变型,鎏金支撑架歪曲成一个诡异角度,直直捣进黑王蛇栖居的恒温箱里。
而恒温箱沉沉倾斜在地。杉木与苔藓塌下来,砸碎茶几上的釉白花瓶。洋桔梗被踩蔫,将地毯弄得脏污一片,衬得仅仅是翻倒在花泥里的白掌状况良好。
时闻背对着他,站在这片蓄意构造的废墟中。
黑裙窈窕,细瘦颈子微垂,迫使龙骨隐现。指间夹一支白色香烟——约莫是他遗落的——不怎么抽,只是让它燃着。微苦烟雾浮动,烟灰扑簌簌地落。间或抬一抬手,腕上冷绿的镯子便如起伏的浪,轻轻拍打在她身上。
霍决沉默地看了半晌。
无声走近她身,才发现她发呆似的,正在观察灯光映在地上的影。黑白灰徐徐流动,勾勒烟弥散的轨迹。
骨节分明的一只手闯入视野,将烟取开。指腹就着她留下的玫瑰色唇印摩挲片刻,随后漫不经心摁灭。
“怎么不让他们进来收拾。”携着皮革烟草气味的手,将她垂落的一绺发丝别回耳后。
时闻没躲。对他的到来也并不感到诧异。幅度不大地转过脸颊,与他在昏暗的光线里对视几秒,互相揣测对方的意图。
霍决脸上表情很淡,但一双眼睛很亮。凝神谛视。像凛冬时节凝固的冰,在日光下灼灼刺人的那种亮。
“朱莉不见了。”时闻轻声道,“它黑乎乎的,不起眼,怕人多踩伤了。”
家被砸成了这样,她当下最关心的,居然是一尾蛇。
霍决不合时宜地提了提唇角。思及那尾蛇的名字与来历,眼底那点玩味很快又变成了冷嗤。
他心不在焉捏她软绵绵手心,似在把玩一枚私藏的羊脂玉,淡声问,“不怕?”
“都还没来得及报警,你的人就到了,我怕什么?”
这句话语义复杂,夹杂不自觉的依赖,以及隐隐的讥讽与责备。
霍决不答,亦不辩解,彬彬有礼且毫无诚意地说了句对不起。视线环顾一圈,最后轻飘飘落在餐厅的墙壁上。
那里原本是一幅由黑白照片拼接而成的28寸画框。一座座雪山冰川。居中一双摊开的手。每一张都是时闻花费数小时,亲自在暗房放大冲洗而来。
轻而易举地被毁了。
“有人送了个冷链快递到我们新闻社,收件人写的是我。”时闻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语气淡淡,有种置身事外的平铺直叙,“我今天不在。同事以为是冰淇淋,怕化,直接帮我拆开了。”
霍决淡漠沉黑的眼瞳一瞬不瞬钉在画框上。
“里面放着一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心脏。上面插了把刀。”时闻微微抬了抬下巴,“像这样——”
画框中间,一件她昨日换下的衬衫,正在轻轻随风晃动。
衬衫心口处,明晃晃扎入一把刀。
霍决脸上既无意外,也无波澜,单手卸下刀刃,轻慢地睨着刀尖寒芒。
半晌,不屑地冷嗤一声,“早该入土的老古董。头昏眼盲看不清形势也就罢了,连威胁人的手段都翻不出新意。”
“有想过会收到警告,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时闻出奇地冷静,抬手一张张拆下损毁的照片。
室内开着冷气,空调嗡嗡低鸣着。落地窗大敞,夏季风雨涌入,生生抵消了这份闷浊与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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