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兰面无表情地抬手,匕首深深将罗得不安分的右手钉在地上:“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自己想这么做。”
罗得额头渗汗,脸上的表情却很享受,仿佛疼痛能带给他快感:“哇哦……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天使为撒旦开脱……但你得知道,我能做出这一切,撒旦也不无辜,对吧?至少祂放纵了这一点。”
“我甚至能这么告诉你:即便你在这里杀死我,我的灵魂堕入地狱,也不会遭受折磨……你看,我早早和地狱达成了合作,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帮他们工作……会有恶魔确保我在地狱过得无比滋润,甚至胜过人间。”
山丘的另一端,隔着高高的城墙。
恶魔们同样如此对站在一旁地尚德松叫嚣:“干嘛白费这个力气?浪费这个时间?你们把我们押回地狱,我们也不过会因为履行职责被上面嘉奖,甚至得到擢升,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天使?顺路捎我们回老家升职加薪?”
其貌不扬的中年天使冷淡地垂下视线,瞥视他们,祂抬起右手:“嘘。”
盛大的硫磺火雨自天而坠,暗藏其中的圣光将城中的每一寸罪恶都烧灼得仅余灰烬。
显然,上帝并不仁慈,也可能祂仅将仁慈给予值得的存在。
城墙的另一边,山丘之上。
利奥兰深深看了眼看似不在意,实则的确在隐晦地蒙骗天使不要杀自己的罗得:“是吗?”
夜色中,几具傀儡悄无声息地靠近,向着天使的后背高高举起匕首。
罗得的脸上绽开迷醉般的快乐笑容:“是——”
月光下,匕首折射出一道银芒,又被喷洒而出的殷红血色遮掩。
强烈的作呕欲扩张着咽喉,但利奥兰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被割开喉咙、嗬嗬抽着气的罗得,即便风沙令他的眼睛刺痛,血液顺着金发流入湖绿的眼中,将视野变得模糊。
他几乎是以仿佛要将这一刻烙进大脑,烙进自己的灵魂深处的力度和固执,紧盯眼前正在发生的死亡,正在流逝的生命:
“那么我会确保你在地狱将受到应有的惩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浴血的天使缓缓起身,背后是三具被他化成雪白盐柱的傀儡。
洁白的盐柱在月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泽,仿佛它们生来纯净,现在又回归纯净。
利奥兰的右手还在微微发抖,他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冷静,强烈的作呕欲不管不顾地扩张着咽喉,令他几乎感到疼痛。
是责任和理智令他在鲜血与死亡的冲击下依旧没有丝毫缓下脚步,展开双翼飞回所多玛:“尚德松!”
他没有介意自己的同僚趁自己离开杀死了恶魔,他自己同样杀死了一条生命:“去蛾摩拉。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任务,我有很多事要做。”
灵魂碎片需要尽快救回,送回天堂治愈。他需要重新调整自己的工作时间分配……因为今日的事件敲响了天使的警钟。
隔着水镜,撒旦莫名后背一寒。他搓着手臂抱怨:“什么事?该不会又是天堂氪星宇宙那一堆烂摊子吧?噢拜托,难道他不需要休息的吗?我当初第一次杀……”
撒旦微妙地顿住话头:“不管怎样,拦下他!多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带他在人间逛逛?”
这话说的,好像之前因为上帝的私自接近而暴跳如雷的不是祂一样。
上帝的目光中带着洞悉:“‘当初你第一次杀死生命’。”
当你第一次杀死生命时,也曾希望有人能陪你逛逛吗?
上帝没有询问,只将话止在简单的重复。祂在撒旦敏感暴怒起来前岔开话题:“我不认为利奥兰会因为那些旧工作催促尚德松。大洪水的一年零十天都没让他着急忙慌,或许他是准备开展新的工作。”
撒旦地铁老人看水镜:“什么新工作?工作又不是金钱!为什么他已经有了那么多还不满……足……”
撒旦:“……”
撒旦:“等等。你说的这个新工作,该不会和之前那十五个被送进地狱,天天占着茅坑不拉屎,除了祈祷和劝人向善什么正经工作都不愿意做的堕天使有关吧??”
上帝充满暗示:“也许过几天你就会发现他们突然神奇地想通……积极地开始工作……”
撒旦:“……”
撒旦:“这不离谱吗?天使向地狱安插间谍??”
上帝:“我不觉得这比你想让你的兄弟当自己的儿子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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