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吗?虽然没有吐出“我做错了”这几个字,但上帝表达的意思似乎是——
“我并非事事完美。”上帝继续说出让撒旦大脑空白的话,“若非如此,你我之间不会如此僵持。你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做神,而在我之前,并没有做神培训班可以让我上。”
上帝居然笑了,甚至没用祂那些云团遮挡面孔,这让撒旦隐约产生某种怪异的预感:“我唯一能做的,是在维系这无限宇宙的同时,观测一切的进展,以学习,以调整,原谅我学得很慢,我的思维方式很难与普通生灵共通,你们和利奥兰倒是更容易理解这些生灵。”
“……等等等等,”撒旦坐直了身体,惊疑不定,“你为什么突然倒竹筒地说这些?之前问你你都装哑巴或者‘未至之事’——那件‘未至之事’跟你有关系?你要……陨落了?”
上帝:“……”好孝,“那大概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确定我和永恒哪一个先消亡。”
“我只是觉得时间到了,也许有些话我该同你说。”
上帝的语气依然平静,仿佛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你是我的孩子,撒旦。不论你叫做路西菲尔还是路西法。我有许多事应当向你解释,不过在未理解前,似乎不该言多。”
“我现下能说的,只有一件事。”
上帝看向撒旦,祂的瞳孔光辉如日:“还记得利奥兰曾说的那个问题吗?你如何看待我?”
“……”撒旦因上帝突如其来的大相径庭感到不适和警惕,“你指望我怎么看待你?一个恶魔,一个暴君,一个冷酷无情的创造者。”
上帝似乎并不因此受伤,祂淡淡点头:“所以你将我放在你的左边。”
“??什么?”撒旦满脸“你在说什么”、嫌恶地皱脸片刻,才在某一瞬骤然意识到,他与上帝对话的水镜,的确被他下意识地放在左手边。
如果一个人被天使和恶魔同时影响,那么天使会站在他右侧的肩头,恶魔会站在他左侧的肩头。
撒旦下意识地看向水镜另一端的摆放,大脑有些空白地意识到,上帝从来都是将与他联络的水镜放在右手边的。
——这是什么意思?
祂什么意思?!祂想表达什么?!
不知如何应对,撒旦本能地用愤怒掩饰情绪:“你——”
“撒旦、路西法、路西菲尔,对我而言都是同一个存在。”上帝以平和的声音打断了他,“你仍是我的孩子。仍是自诞生起站在我右手边的天使之首。天国副官。在你之后数千年,没有第二个天使填补这一空缺,因为它的主人并未陨落。”
“……”撒旦体验到了张口结舌的滋味,他的大脑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为什么让我们堕天?为什么让我们受这样的苦?为什么丝毫不做解释?为什么就这样居高临下的观看祂们在这泥潭中挣扎自厌数千年?”等诸多问题。
上帝:“我们的通讯大概需要切断一段时间,我有一段漫长的准备要做。不论成功与否,我都会回来。”
“替我看好赌局——以及,别趁着我不在出千。好吗,路西?”
众多的问题撑爆了撒旦的头脑,等他费劲地从乱麻中胡乱扯出一个线头,决定不管这问题重不重要、适不适合先问,总之问了再说时,面前的水镜骤然熄灭。
撒旦:“……*!”
快点陨落吧!然后祂就助推利奥兰登上水晶天的御座!
凭什么祂不出千?祂是撒旦祂当然要出千!
撒旦当下就翻起下一个人选的名单。
与此同时,灵魂接引处。
利奥兰结束洗漱,已经将灵体更换回自己的形象,和浴室中壁挂银镜短暂对视的片刻,他看见镜中的蝙蝠侠似乎正在思考什么,视线并没有投在正对面。那个黑色的猫耳头盔在对方脸上时隐时现,像出错的图层。
天使没在水池前停顿多久,清洗完双手便离开卫浴,精神振奋地坐在书桌前翘起羽翼:“开始工作!”
正在自己贫瘠的、用来装道歉方式的罐子里徒劳掏摸的布鲁斯被拽回了些许注意,感觉应当给干工作都能高兴到翘翅膀的天使送个“我爱工作,工作爱我”的横幅。
他继续徘徊纠结要不要跟天使搭话、说什么内容,以及在天使工作时搭话,会不会踩天使的另一个雷点?至少他自己工作的时候可不想跟人扯淡。
沉默。
还是沉默。
布鲁斯有那么一两秒差点无聊到用嘴发出“啵啵”的无意义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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