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儿成?”
盛锦书完全不气,理直气壮的:“我给你带了礼,你就得回礼,木工坊的东西不算,我要你亲手做的。”
苏榛只觉得这家伙又欠抽了,手痒痒。
碍着白芳还在,她先忍了,指尖在食盒盖子上敲了敲,“我亲手做的只有木渣子,你要吗?”
白芳在旁边听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悄悄拉了拉苏榛的衣角。
她在大户人家当差时,见过太多因一句话就闹得鸡飞狗跳的公子哥,生怕苏榛这话惹恼了盛锦书。
可盛锦书却笑得更欢了,“木渣子也行啊,回头我找个锦盒装着,摆在床头当念想。”
这话就更逾矩了,苏榛收了笑、冷了脸,“你是瞧着你堂哥不在,我就好欺负了?”
“我堂哥在又如何?”
盛锦书也收了笑,“他喜欢、我喜欢不得?”
“你喜欢没用,也得我喜欢。”
苏榛干脆打断,语气斩钉截铁,“你这样的玩笑话以后休要再提。
你是他的堂弟,按辈分我是你嫂子。”
盛锦书脸上的血色总算褪了几分,喉结滚动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认真。”
可那声音里的失落,连一旁的白芳都听出来了。
苏榛没再接话,只是拉着白芳:“我们走。”
“我只是想要个你亲手做的物件儿!”
盛锦书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快步上前几步挡在苏榛面前,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戏谑,只剩下满满的恳切,“不用多复杂,哪怕是个木头牌子都行。
我看了你给家里的人都送了一样的回礼,我……我比不过堂哥我知道,但怎地也比旁人跟你熟悉些吧。
你若真当我是弟弟,那就亲手做个回礼给我!”
他这话堵得苏榛一怔,看着他泛了红的眼尾,也还是想起嘉年华的时候他为了护着自己、跟来吃白食的食客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
苏榛抿了抿唇,终是叹了声,转身往木工坊走:“进来等着。”
盛锦书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连忙跟上去,路过白芳时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活脱脱个讨到糖的孩子。
白芳无奈摇头,却也松了口气,至少他没再说出更逾矩的话。
那天,苏榛还是依了盛锦书的性子,从废料堆里捡出块巴掌大的黄杨木,拿刻刀游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凿了个奇丑无比的“慎”
字牌送给他。
盛锦书捧起木牌,指腹抚过那个“慎”
字,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
低头笑了好久、快笑出眼泪了才把木牌揣进贴肉的衣襟,声音轻得像怕惊着谁:“我知道了。”
起码她没刻个“滚”
字给我呢。
他不敢再看苏榛,翻身上马下山。
其实他自己也在想,榛娘这样鲜活的姑娘,盛家确实只有堂哥配得上。
堂哥娶了她也会把她护得好好的,晨起替她描眉,入夜陪她数星,也不会把她困在深宅大院里,会让她出门游历、做尽想做的事。
马上的盛锦书想着想着、终于没忍住,用袖子蹭了蹭眼角:便宜你了,盛重云。
***
长虚山的春天近了,山涧里的冰碴子化得越来越快,叮咚的流水声日夜不息。
虽说白川府远离京城,消息传得慢些,但前半个月盛重云还曾托人捎了口信给苏榛,说是海运一事办得妥帖,圣上龙颜大悦,若没有其他变故,他初春就能回来了,届时将以十里红妆相迎。
消息传遍,白川府百姓近来像浸在蜜罐里,茶坊酒肆的说书人把这段佳话编得更热闹:“重云公子为咱们白川府谋了天大的福分!
这大海港一旦建成,南来北往的海船都得在咱这儿停*靠,到时候码头边能起多少货栈?搬运货物能养活多少汉子?咱白川府的山货、野味儿顺着海路运出去,能换回来多少真金白银?往后家家户户的日子,保管越过越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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