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低笑出声,身体向后靠回沙发里,重新拉开距离。“或许吧。”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凌晨两点,“不过今晚,炸弹很安静。”
琴酒没接话,只是仰头喝完了瓶里的酒。空瓶被他捏在手里,指节用力,玻璃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突然站起身,走向主卧的方向:“客房在走廊尽头,别乱碰东西。”
“放心。”库洛洛也站起来,整理了下风衣下摆,“我对别人的隐私没兴趣。”
两人擦肩而过时,琴酒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着库洛洛的侧脸。“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别告诉我你只是个碰巧闯入的‘游客’。”
库洛洛转过头,距离近得能看清琴酒瞳孔里的自己。他的指尖抬起,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转向,轻轻拂过琴酒肩上的落灰。“重要吗?”他的声音很轻,像晚风拂过水面,“反正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琴酒的目光在他指尖停留片刻,突然转身走进主卧,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库洛洛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指尖还残留着对方风衣布料的粗糙触感。他笑了笑,转身走向客房。推开门时,发现房间出乎意料地整洁,床单叠得方方正正,书桌上放着盏老式台灯,灯罩边缘有些磨损,却擦得很干净。
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他能听到主卧那边传来轻微的响动,大概是琴酒在检查武器,又或许只是在抽烟。
这个男人像团裹着冰的火,看似冷漠,却在刚才的对视里,泄露出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试探与防备交织,像场危险的舞蹈,谁先踏错一步,就可能粉身碎骨。
库洛洛躺到床上,念力在周身缓缓流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他没有多想琴酒的意图,也懒得去猜测组织的下一步计划。现在他需要的是休息,是积蓄力量,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客房外传来脚步声,停在门口,又渐渐远去。库洛洛睁开眼,看向门缝——琴酒的影子在地板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走向了阳台。
他没有起身,只是维持着平躺的姿势,听着阳台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是打火机的轻响,烟草燃烧的气息顺着风飘进来,带着种冷硬的味道。
阳台上空,琴酒靠在栏杆上,指尖的香烟在夜色里明灭。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成一片光海,车流像凝固的星河,缓慢地流淌着。他想起刚才库洛洛指尖拂过肩头的触感,轻得像错觉,却让他紧绷的神经莫名颤了一下。
这个男人太神秘,太危险,像个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幽灵,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他需要这个人的能力,但琴酒本能地觉得,留下这个人,迟早是个麻烦。
可刚才在巷子里,看着库洛洛用那种近乎戏谑的姿态解决掉跟踪者,看着他周身那层连子弹都穿不透的无形屏障,琴酒的心底,却升起一丝诡异的期待。
期待这个麻烦,能带来点不一样的东西。
香烟燃到了尽头,烫得指尖发麻。琴酒把烟蒂扔到楼下,看着它在夜色里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落入远处的黑暗中。他转身靠在栏杆上,仰头看着墨蓝色的夜空,云层很厚,看不见星星。
客房的灯始终没亮,大概那个男人已经睡了。或者,只是在黑暗里睁着眼,像他一样,在思考着什么。
琴酒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支烟,却没有点燃。他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冷笑。
不管库洛洛是谁,想做什么,只要还在组织里,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翻不出什么浪花。
至于那些在黑暗里滋生的、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像这指间的烟,抽完了,也就忘了。
夜风带着城市的喧嚣吹过阳台,吹动他黑色的风衣,猎猎作响。客房里,库洛洛缓缓闭上眼,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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