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玉昨夜在祠堂跪了整晚,今日一早又被谢家老太傅惩戒,所以他的膝盖才伤得触目惊心。
而这一切,为的还是赵闻拓。
辞别谢成玉,裴瓒只身一人顶着正盛的日头走在街上。
酷日炎炎,他却觉得心凉。
“我和赵闻拓,真真假假,捕风捉影。”
说这话的谢成玉语气淡漠,不似寻常闲谈时那样嘴角总是染着几分温和的笑意,反而像是在说漠不关己的事。
“传言真假参半,但我跟他的确有过一段不便告人的过往。”
为着“家丑”,谢成玉没有具体明说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只是故意甩出钩子,让裴瓒隐晦地去猜。
无非就是两情相许又不得圆满。
放在同为高门的谢家和大将军府,本是值得大肆宣传的喜事,两家刚好可以趁此机会结为姻亲。
可惜他们俩都是男子。
大周民风淳朴,两个男人拜堂成亲很是罕见。
更别提俩人都是各自家中继承大任的长子,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
赵闻拓被斥往边关时,谢成玉以为这事已如死灰,绝没有复燃的可能,他便兀自断了联系。
却不曾想,对方会因为粮草一事回京。
占着督粮将的头衔,赵闻拓回京之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到谢成玉面前“兴师问罪”。
借着浓厚的醉意翻墙而入,积年累月的思念彻底将人吞没。
才有了裴瓒听到的那句心声。
谢家的老太傅为此震怒,也正是因为如此,谢成玉才会“不受暑热”在朝堂上晕过去。
赵闻拓啊赵闻拓,你可真是害人不浅。
裴瓒是真的在为谢成玉鸣不平。
他本身不识情爱,生性寡淡,哪怕是在现世活了二十年,青春期懵懂的喜欢被早早地扼杀在摇篮里,从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意。
以至于他理解不了谢成玉眼中的纠结,不知道出身高门见多识广的谢成玉,为什么会对同样是男人的赵闻拓动心。
也许是日久生情。
或者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裴瓒想不明白。
他盯着脚下的青石板,摇摇晃晃地走着。
许是正午的缘故,路旁叫卖的摊贩少了许多,连流浪的猫猫狗狗也不见了,估摸着都找了阴凉地躲着。
只当他为满脑门的官司烦得头昏脑涨时,一架装潢简陋的马车停在了身旁。
“瓒儿?”
被叫了名字,裴瓒才猛得抬起头,与掀起帘子的那人对上视线。
原来是他爹。
“父亲怎么在这?”裴瓒的惊讶不是装得,他出门的事情虽然告诉了下人,但是身旁没有一人相随,他爹出现在这绝对不是来寻他的。
裴父向远处瞧了瞧,说道:“先上来吧。”
这么热的天气,有车不坐是傻子。
更何况裴瓒早就走累了,对着自家人他也不用客气,直接哼哧哼哧地爬上马车,掀开简陋的帘子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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