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打算今日拿出来对证。
长公主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裴瓒不必说出口,她就知道了,甚至裴瓒都觉得,这人身上有比他更厉害的读心工具。
但是,裴瓒没忘了,青阳曾在那里出现在屋子门口,偷听到什么也未可知。
对上长公主沉重的目光,裴瓒开口:“殿下,臣并非怀疑殿下。”
“只是……只是呢?”长公主对着他敷衍一笑,“你怕是已经有什么供词证据了吧?青阳早已与本宫说过。”
裴瓒愕然,他实在没想到长公主会”坦诚”地把派青阳偷听的事说出来。
这做派,当真让人拿捏不准。
“裴少卿,供词上写了什么本宫并不在意,不过你须得想想,本宫究竟有没有杀你的必要,就算是有,为着沈濯,本宫是否真的回动手。”
长公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似是看向阶下跪着的沈濯,可仔细一瞧,她其实闭着眼。
【到底是本宫的儿子。】
【他心属的人,本宫还不至于刻意杀了。】
这两句话,不轻不重地落进裴瓒的心里,虽说长公主并没有开口,可裴瓒依旧觉得这是专门对他说的。
裴瓒脸上微热,心里一时火急火燎。
看着长公主往深处的院子里走,他想追上去,可是两侧的女官拦在去路,他也只能干瞪眼。
最后,长公主的方向,幽幽地飘来一句:“本宫无心插手你们,不过少卿应当再仔细些,不该将那俩人单独留在玉清楼中。”
单独留在玉清楼……
裴瓒琢磨着这话,一瞬间生出骇人的念头,他转身就走,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沈濯,也顾不得沈濯身上的伤了,急躁的喊着:“快!快回去!”
沈濯不傻,听懂了他母亲话里的意思——
那俩人多半要出事!
紧赶慢赶地回去,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裴瓒气喘吁吁地冲进后院,就看见那间屋子的房门打开,流雪站在屋里,地上是两具七窍流血的尸首。
裴瓒一进门,眼睛立刻瞪圆了,嗓子眼发紧,说不出一句话。
流雪默默道:“服毒自尽。”
“服毒?”裴瓒有些懵,“当真吗?玉清楼里人来人往,就不能是有人刻意毒杀吗?”
他下意识地想找出凶手,以此来证明是有人蓄意安排,而不是他傻乎乎地掉进了别人的圈套。
“不是他人毒杀,我一直守在这里,并无外人进出。”流雪掰开那俩人的嘴,“在牙里□□,是自尽。”
裴瓒先前凭借着这俩人的供词,怀疑上了长公主,但现在他们俩的死也在告诉他,长公主不过是个吸引他注意的幌子,或许长公主真的牵涉其中,可那供词上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信的。
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什么呢!
脑海中堆积的各种念头,在此刻全都爆发了出来,逼迫着他在短时间内想出一个答案。
为什么要栽赃长公主?
为什么前些日子不服毒,偏偏选在今日?
为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钻出来,让他想得头痛欲裂,大冷天的,裴瓒站在没有碳火的屋子里,额头上却冒了一层汗珠。
“裴瓒!先别想了!”沈濯束住他的双肩,眼神焦灼。
“不对不对……”
裴瓒依旧觉得长公主跟这事有很深的关系,必然是知道什么,才会提醒他,但眼前发生的事情,又在告诉他,这绝对不会是长公主所为,否则长公主就是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他一条条地捋着,总觉得整件事外,有位极其重要的第三人在操纵。
而他不过是三方博弈的棋子,或为皇帝所用,或在长公主手中,又或者,不明不白地成了第三人的帮凶……
“回家!回裴宅!”
裴瓒脑子里灵光一现,忽然想起来今日没放在身上的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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