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听得头皮发麻,分明错在他身上,裴瓒却抢先一步把这罪名认下……
这是什么套路?
攻心吗?让他从心里觉得愧疚而将一切都全盘托出?
沈濯觉得眼前是一个更大的圈套,而且裴瓒明明白白地给他指了出来,告诉他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是难以自拔的泥潭,但是面对这样的算计,他却有些心动了。
如果能以这种方式,彻底让裴瓒放下对他的戒心,那岂不是很划算?
从始至终,他想要的不就是真心吗。
“裴瓒,我……”沈濯踌躇着,欲言又止,三番几次地想要开口,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幸而,行动比言语更有价值。
他捧着裴瓒的脸庞,闭着眼睛吻上去,虔诚得犹如亲吻神明的信徒。
不过这次只有浅浅的一吻。
之后,沈濯紧紧地把人抱住,深邃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不远处泛着灯火光亮的水面。
【明日,不,今夜就要让人抓紧打捞。】
第152章郁结“你最近怎么样?”……
“你最近怎么样?”
“咳咳……”裴瓒窝在床里,只穿了件单衣,脸色瞧着还算红润,但莫名地有种病气,他咽了咽嘴角,费劲地睁开眼瞧着前来看望他的谢成玉,“胸口还是有些闷。”
那次夜宴后,裴瓒就卧病了。
许久不生病,以为是体质强健,没想到跟沈濯在外吹了大半夜的冷风,就病得卧床不起了。
接连发了几日的高烧,惊动了宫里,派来唐远给他医治,可是怎么也不见好,鄂鸿也整日守着他床前,同样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病得真是蹊跷。”谢成玉满目忧心,“眼见着到了年关,你却病了,但愿快些好起来。”
裴瓒虚弱地说道:“会的。”
“今日无事,你安插进宫里的那俩人也没什么动静,且好好休息吧,出了什么事情,我自替你操心着。”
裴瓒乖顺地闭上了眼,安静地躺在床榻里。
也不知是不是乱七八糟的药吃得太多了,闲着无事的时候,嘴里总有股酸苦的中药味,让他难以安稳。
想要起身喝水,身旁人却始终在床榻坐着,这份心思,让裴瓒生出几分愧疚。
他根本就没病。
宴会上突然离席,再次拨乱了长公主与皇帝之间明里暗里的较量,他以身引诱沈濯离开,也是送给了对方一次思考选择的机会——他不要沈濯站在任何一人身旁,而是全盘托付于他。
当然,裴瓒这么做是需要底气的。
他的底气当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意,而是那枚扳指。
表面上被他抛进了池水里,实际上藏在袖口当中的扳指,用“舍弃”它来换沈濯,这笔买卖不亏。
但是,他不能表现得心急。
必须要徐徐图之,才能在一步步的试探之中,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包括皇帝派来的唐远,和归属不明的鄂鸿。
裴瓒闷声咳了几下,胸口的确是有些发闷。
自他生出扔扳指这个心思的一瞬间,心跳就格外强烈,虽然没有真的践行,可时不时地还是有些胸口发闷,经常喘不上气,突如其来的感觉,直觉告诉他,可能是系统在作怪。
不过,裴瓒又悄悄地尝试唤了几次系统,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这样也好,有一点不痛不痒的小毛病,反而免了去折腾自己的身体了,不然还要自己寻些方子来给自己弄病了,才好瞒天过海。
“沈濯,他人呢?”
谢成玉听到这名字,蹙了蹙眉头,问起裴瓒的病时,只说是吹风吹的,但是他多番打听,知道沈濯和裴瓒在岁宴上闹了不愉快,后来,沈濯犹豫再三还是追出去了,俩人独处了许久才回,然而转过天来,裴瓒就病了。
这俩人能和好如初,都不用细想,就知道裴瓒这次生病跟沈濯脱不了干系。
为此,本就对沈濯不满的谢成玉,更加恼火了。
“不知道,听说这几日在忙着打捞什么东西,闹得护城河臭烘烘的,都有御史上书参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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