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阿宁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走在水泽边的一条小道上。
水泽内遍布泥泞滩涂,比人都高的千重芦花白似柳絮,纷纷扬扬。
“滴答——”
水滴落下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芦苇荡中格外明显,可她又寻不到声音出处。
紧了紧裸.露在外吹冷风的手臂,卫阿宁这才发现掌心湿润,摸得一手血。
下意识回首往来时的路看去,地上蜿蜒出几道鲜红血痕。
右手此刻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暗红液体,还全都是从她身上冒出的。
“好疼!”
迟来的痛意上线,卫阿宁龇牙咧嘴地撕下一块内衬,咬着布料给自己受伤的右手包扎绑紧。
棉白的布料瞬间被染红,但流血的地方好歹是止住了。
她来到这奇怪的地方之前也没跟谁打过架啊,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谢溯雪,到底是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等出去了,一定一定要找他算账!
周遭杳无人烟,唯有小道边上有一块破旧的石碑。
依稀可见蒙尘的玉白石面上几个斑驳的红漆古字。
卫阿宁本想瞧瞧上头写了什么。
可惜石碑年代久远,石面早已风化得辨认不出上面的字,只剩下一个‘郦’字勉强可见。
残阳照在身上也不见热度,反倒是更冷了。
看了眼天色,卫阿宁当机立断。
决定趁着天色彻底暗下来时找个避风的地方。
芦苇荡周边没有高大的树,边上都是枯萎得只剩下外头一层皮的树桩,透出几分荒凉的气息。
白日里,这片芦苇荡被曝晒,此刻蒸腾起苦涩潮湿的气息。
一路走来,卫阿宁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回头时又没看见人影。
仿佛是她多心了一般。
直至眼前逐渐冒出一间废弃的破庙时,卫阿宁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忙快步往里头走去。
大门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细白粉末从虫洞中流出。
庙中头顶的瓦片残破,漏出几分皎洁月光。
微弱的月芒勉强照亮庙中布局,卫阿宁抱着麻木的手臂瑟瑟发抖,打算找个靠墙的角落坐下。
只是还未等她找好位置,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声音虽轻,但此刻落在耳中,像极了催命符般。
手臂上传来愈发剧烈的痛感,她心中一慌,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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