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更加恍惚:“难道我们不是吗?”
时敬之笑容可掬:“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入正道?”
闫清呻吟一声,不知道是腹部疼痛,还是因为上了贼船而胃痛。他把自己弯成一颗孤独的虾米,散发出淡淡的生无可恋。
尹辞心满意足,又开始陪演:“师尊,我们还是快逃吧。等郑奉刀发现不对,他会把我们揪出来杀光……事已至此,我们还去栖州吗?”
陵教虽说式微,教众却和疯狗相差无几,哪怕吃了米粒大的亏,都得狠狠咬回来。郑奉刀贵为长老,被时敬之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耍得团团转,估计拿他们仨垫床角的心都有了。
栖州繁华,必定有陵教眼线。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免不了一番鸡飞狗跳,徒生几打枝节。
千日防贼累得慌,时敬之和闫清又一个赛一个脆,万一自己一时没看住,人啪叽没了,那多扫兴。
尹辞想到这里,主动凑去时敬之身边,声音又软下几分:“师尊,咱们别去栖州了,先找个小地方避避也好。”
时敬之良师之心泛滥,格外吃他这一套:“阿辞说的有道理,我想想……”
闫清兀自蜷了会儿,听到关键处,他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我,咳,我知道个去处,可以暂避一段时间。”
他拍拍身上的冰碴,被满地灰黑一衬,显得脸色愈发青白。
“掌门,此地山体与纵雾山相连,可以顺山走。纵雾山里有个叫息庄的村子,它平日与外界隔绝,非常难找,几乎没人知道。”
时敬之眼睛一亮:“那你怎么知道的?”
闫清目光砸向脚下:“我算半个息庄人。”
这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时敬之立刻上了劲儿,抓着闫清问东问西,就差让他背息庄村民的族谱。闫清老老实实,答得一五一十,只是言语间没半点怀念。
尹辞也没听过息庄,但他了解纵雾山。
纵雾山占地极大,西有永盛,东临栖州,南边是陵教的地盘。剩个北面山高水险,乱峰横斜,土地又格外贫瘠,基本没有人烟。
从栖州前往永盛,必须朝北绕上一大圈。
巧就巧在,鬼墓离纵雾山不算远。转头向西南,可以径直扎进纵雾山脉。按闫清的说法,他晓得一条捷径——他们只要肯走险路,又愿意吃苦,三四日就能到息庄。
既然确定了目的地,时敬之求生心切,带他们连夜奔逃。三人跑到日头高照,才在山林中安顿下来。
此处临河。河水清澈见底,没完全冻上,正适合落脚。
下了趟鬼墓,又添了一张嘴,包内食物所剩无几。时敬之殷切地看向尹辞:“好徒儿,为师想吃鱼,山鸡也行。”
还点上菜了。
不过冬日山林荒凉,捡不到野果,只能猎肉吃。他顶着个山户身份,也算回归本职。
尹辞起身:“习武之人耐得冷,师尊去捉鱼。我找找山鸡兔子,闫清再捡些柴火来。待会儿我给你们烧饭。”
一个时辰过去。
尹辞手里拎了三只山鸡,抬头就看到了可怜兮兮的师父——时敬之呆坐河边,正用内力烘衣服,整个人散着热气,化作一只刚出笼的包子。
尹魔头残酷发问:“师尊,鱼呢?”
时包子目光悲戚,指指下巴上的红痕:“我捉到条大的,结果……咳,它差点把我抽晕。”
尹辞嘴角抽了抽:“没鱼就没鱼,鸡肉够吃。”
是了,便宜师父内力惊人,实战经验却少得可怜,生活经验也没多到哪里去。他准没把鱼的力道放在眼里,给它当场抽伤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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