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可能被我惯得脾气娇纵了点,日后她要是有什么不尽人意的地方,也辛苦咱们家里人,多多包容了。”
赵政林杯子碰过来,孟宛笑眯眯与人客套:“哪里的话,茂琪这孩子很懂事呢!”
关士川毕竟是老油条了,十分懂得把握机会,闻言望向关茂琪:“看你伯母这么喜欢你,还不快点起来同两位长辈敬杯酒?”
方才听他在赵政林面前说那些话,说自己是他最珍视的女儿,放在七八岁还不懂事的年纪,关茂琪知道自己肯定会开心的。
可现在所有的伪装卸下,只觉这话怎么听怎么虚伪。
但这种场合下,做事总归要有分寸,即使知道自己只是被他当做维系人脉捞钱的工具……关茂琪看了眼母亲,还是老老实实拿起了酒杯。
正准备起身,就在这时,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却不慌不忙将她给摁住了。
舒朗又带着几分懒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爸,虽然血压控制住了,但我建议你今天还是少喝点酒。”
“高兴归高兴,咱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吧?”
赵熙这一摁其实很是微妙,话是对着自己父母说的,没有很直接去驳关士川面子,却在无形中施与其压力,让这老家伙不得不重新审视和自己女儿的关系。
样子就是要做给关士川看,赵熙要让他明白一件事——关茂琪现在背后是有人给撑腰的,要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至少现阶段,她们母女绝对比外面那对母子更有利用价值。
气氛就这么说冷不冷、平静地对峙着,孟宛胳膊肘必然不能向外拐,于是出来打圆场:“瞧,儿子都批评你了。”
说着很自然从赵政林手中拿过酒杯:“人老了就该听话,那咱们今天就少喝点吧。”
赵政林在这种事上一向听妻子的。
关士川见状也只能附和,脸上的笑容天衣无缝:“对对,咱们饮酒适量,饮酒适量!”
“身体搞好了,以后想坐在一起品茶聊聊天干什么不行?机会还多着呢!”
-
陈霁尧今晚的话很少,只有赵政林需要他在旁边陪着的时候与几位长辈寒暄,礼节周到,其余时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事实上出差这么多天又马不停蹄赶回来参加晚宴,他精神上也的确是很疲惫了。
赵熙和关茂琪被孟宛叫去交待了几句,两人肩并肩站得很近,都俯着身,倒真有点像一对珠联璧合的新人在婚礼上聆听长辈的祝福似的。
赵煦亭刚敬过一轮酒在陈霁尧身边坐下来,不动声色看了眼远处的场景。
沉思片刻,忽而手搭在他肩上:“阿尧,要是醉了,先让司机送你回去。”
陈霁尧表情很轻松,不像在开玩笑:“今天你做主角,我得留下来为你善后。”
听闻他要接手商会、又是马上要晋升做父亲的人,不少人都打着幌子来亲近他,赵煦亭知道自己被人灌得差不多到顶了。
陈霁尧深知他的酒量,显然也意识到这点。
终归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赵煦亭知晓他现在的心情,但其中又掺杂太多复杂难以言明的情绪,要顾及的也太多——家庭和睦、弟弟的幸福、母亲的期盼。
成年人要学会舍弃感性衷于理性——这是18岁以后父亲为他请的老师教给他的第一课。
于是什么话都不再说了,赵煦亭靠回椅背长舒口气。
指尖剩下那半杯酒凑过去,与陈霁尧面前放的那只空杯,沉而稳地碰了下。
陈霁尧今晚总共就没夹几口菜,赵熙早就注意到了。
只是刚才他们各自忙着应酬,现在得了空闲,才赶紧坐到陈霁尧身边同他说几句话:“不合胃口吗?”
“自己酒店的饭菜都不合胃口,孟女士还说我嘴刁,看来你也不逞多让……”
关茂琪从洗手间回来了。
赵熙想起自重逢后两人还未正式打过招呼,于是戳了戳陈霁尧,问关茂琪:“还记得他是谁吧?”
对方眉眼弯起一笑:“怎么会不记得?”
“上次校庆回去,学长竞赛获奖的照片还在荣誉墙上挂着呢。”
“你们两个从上学时就是形影不离,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
“那当然。”赵熙搂上陈霁尧的肩,一脸神气冲人扬眉:“我们两个的革命友谊,那可绝对是情比金坚牢不可破的!”
“阿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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