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谷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要求。
【驱鬼符】已经到了他的手上,那四个人也离开了,但想到刚刚自己答应的事情,他还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离谱。
“哦对,虽然东西已经给你了,但你如果想反悔可以试试。”临走前,鹿柒丢下这么一句话。
冷冽的冬夜,姚谷的脊背满是薄汗。他不知道鹿柒到底有什么能耐,但直觉告诉他,试试就逝世。
偷偷换了阴婚的对象应该也没关系……吧?
反正就算暴露了,也不会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就算村长孙子的鬼魂因此生气,第一个倒霉的也必然是假新娘鹿柒,天塌下来第一个砸到的也不是他。
姚谷捏着手心的【驱鬼符】,不断心理暗示自己这波应该是安全的,不亏不亏。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一片虚假的岁月静好,准备搞点暴风雨出来的人剩下的半个晚上睡得踏实。
第二天一早醒来,倒是明明享受着特殊待遇独自睡在一张床上的秋落落眼底有厚重的乌青。
没看见陆煜和莫初晨,房间里只有鹿柒和她两个人。鹿柒打着哈欠问秋落落:“眼圈黑成这样,你昨晚去做贼了?”
秋落落沉沉地看他一眼,少女本该光彩明艳的眼眸中满是浓厚到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她欲言又止,沉默了会儿后小声说:“鹿柒,我觉得很抱歉。”
鹿柒:“啊?”
“有种要你替我去死的感觉。”大概是一夜没怎么睡着的关系,秋落落情绪还维持着深夜的低落,“虽然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想看着你去死。要不,还是别换了,我就我吧,死了总比后半生一直活在阴影里好,我也不是那么怕死的人,真的。”
鹿柒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误会成舍己为人的大善人,在她眼中,他此刻大概满身散发着佛性的光辉。鹿柒没忍住笑起来,并且越想越觉得好笑,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从困倦的眼角溜了出来。
秋落落害怕:“……你怎么了?!”
“秋落落,你想多了。”陆煜从外面回到房间,房间并不算隔音,他在门口把他们的对话和鹿柒跟矜持搭不上边的的笑声全听了进去。
他额头发梢还是湿的,是刚洗了把脸,这会儿端了一碗白馒头进屋,在鹿柒憋不住笑的背景音中拿出一个递给秋落落:“他不是为了你。”
秋落落接过,茫然地:“……啊?”
不是为了她,难不成是看上躺在那的村长孙子,真心想跟他结个亲?鹿柒一看就是那种眼光很高毒辣又精致的人,这、这口味……不能够吧。
陆煜拿起另一只白馒头就要堵住鹿柒的嘴,谁想他竟然后仰避开,用指弯拭去眼角的泪花,看着抵到自己鼻尖的白馒头嫌弃着:“又是馒头啊。先放那吧,我洗漱完再吃。”
看把他惯的,这年头有白馒头吃还不乐意了,还当自己是前呼后拥的大明星呢?影帝都在啃白面馒头了,影帝说什么了?
“随你。”陆煜把碗丢在床头,接着对秋落落解释,“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他只是觉得好玩。”
鹿柒半只脚踏出门,回过头不满地:“不要说得好像我根本没有脑子一样。”
陆煜惊讶:“什么,原来你有吗?”他怼完,接着对秋落落道,“而且他也不会死的。”
秋落落咬了口馒头,真诚发问:“为什么不会死?”
陆煜笑了声:“因为祸害遗千年。”
屋内的声音隔着门传进鹿柒的耳朵,他去找刘婶要了点热水,嘴角还在不自觉地扬着,惹得刘婶问他:“小伙子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鹿柒看着面前和善微笑的妇人,脑中响起姚谷昨晚的话。给赵轶配阴婚免灾的事情,哪怕是他们面前和蔼友善的刘婶多半也参与其中。
更或者说,村长会将他们安排在这户人家,本身就存在着目的。
人呐。鹿柒啧啧,跟她说:“没什么,昨晚做了个好梦。”
“什么好梦啊?”刘婶开他玩笑说,“该不会是在梦里娶了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
这大概是普通人民最朴实的愿望,鹿柒笑起来:“这梦我这辈子是不敢做。”
莫初晨一大早就给白安时和白安光送信去了,给他们打个预防针,生怕他们夜里突然发现新娘变了性而惊到变形。
白家兄弟今天又是上门处理遗体的一天,他们跟莫初晨假装在半路相遇,共走了一小段路,分开后白安光神情恍惚地对白安时:“哥,我不理解,但我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毕竟是鹿柒,离谱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就是理所应当,自从他哥执意要吸纳鹿柒做队友后,白安光早就有了直面一切离奇事件的觉悟。
“他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白安时说,“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他们的选择。”
白安光抬起头,看到这整片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阴沉,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后每天如此,好像先前的雪还不够,酝酿着要下一场大雪,就像这个遍布阴霾的村子,在谋划着一场集体人性的灭绝。
而一旦知道今晚的主角变成了鹿柒,这件恐怖的事情陡然开始令人期待。
鹿柒他们就像几个自我管理意识极强的羔羊,待宰前安静地待在羊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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