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柒现在的心情有点微妙,好像这几天他们走到哪人就死到哪,上一次他见过的这种体质的人还是日本一位知名小学生。
秋落落抓着莫初晨胳膊上的布料,从他背后探出头问:“真、真死了?这回怎么没吊起来啊……”
莫初晨往床边靠近几步,秋落落也跟着靠近几步,他被紧紧抓着,不得不先安慰了两句,随后才靠近看了眼:“脖子上这个手印,跟你的一样。”
他看着鹿柒,鹿柒回道:“所以你们知道我经历了怎么样的九死一生了吗?”
秋落落:“可、可是他就在我们旁边,我们都没听见声音。”
“我被掐住的时候也是几乎发不出声音的。”鹿柒说,“比起这个,我们似乎应该更关注赵轶的鬼魂并没有消失这件事?”
莫初晨:“对哦!”
先前是姚谷手中的【驱鬼符】奏效才解救了鹿柒,他们并不知道【驱鬼符】究竟是将鬼魂暂时击退还是消灭,现在看来,它的作用只是前者。
故事远远没有停止,这场报复尚未结束,或许也难以结束。杀妻之仇,自身的仇,再加上阴婚的冒犯,新仇旧恨加起来,整个村子都会是他报复的舞台。
陆煜警惕地注意着四周,他下意识靠近身边最近的人,余光瞥见鹿柒一身艳亮的红色,因为紧张,语气生硬地对他道:“脱了。”
鹿柒睫毛扑颤着眨眼的样子像个无辜的小白花,他双手拢住自己前襟:“你们礼貌吗?一个两个都要我脱衣服。”
陆煜服了他:“你要礼貌还是要命?”
他拉开鹿柒的衣领。鹿柒的反抗也就是装装样子罢了,被轻而易举地露出烛光中泛着暖色的白皙脖颈,那圈有着明显指印、已经淤至深紫色的痕迹格外明显。
这是陆煜今晚第一次将鹿柒脖子上的淤痕看清,在昏暗的光线中像戴上了可怖的枷锁,格外骇人,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若再用力一点,这细长的脖子可能就会被生生折断。
他脑中不禁闪过进「舞台」前看到的画面,人群中鹿柒突然喊着他的名字出现,换了身跟先前不同的衣服,脖子上的黑色项圈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就像现在的淤痕。
时间久了,这圈淤痕看上去比王麻子脖子上的还深些,是只瞥了一眼也心惊的程度。陆煜皱起眉:“都这样了你还穿着这要命的衣服干什么?”
鹿柒无奈又好笑地:“冷啊,哥哥。”
秋落落忙说:“怪我,我应该换回我的衣服再过来的,是我没想到……要不,翻翻看这个房子里有没有干净衣服?”
“那得多脏。”鹿柒嫌弃着,但终于有了动作,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我真服了你们了。”莫初晨作为一个正常人,忍不住吐槽,“身边有个刚杀了人的鬼,你们还在讨论干净衣服……那是什么?!”
他突然惊恐地后退半步,胳膊正好撞倒了桌上的蜡烛,抬手颤巍巍地指向鹿柒身后:“衣、衣、衣……”
陆煜也下意识远离:“你后面。”
处在他人恐惧中心的鹿柒毫无知觉,将衣服脱了随手挂在桌边椅子上:“怎么了?”
刚说完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拉力在将他刚放下的衣服猛地扯起,鹿柒顺手压住衣服,但压根比不过对方的力气,衣服泥鳅一样从他手底下滑走。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被外力扯动的嫁衣上,被撞倒的蜡烛没有熄灭,顺着桌面骨碌碌滚下,啪的一声落在嫁衣一角。
火星点燃嫁衣的袖子,衣服突然就成了精。燃烧着的血红嫁衣缓缓悬空,被拱出个人的形状,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慢慢钻了进去。
鹿柒还想伸手抓一把,被陆煜从后面拉住:“别动!”
“是、是鬼在穿嫁衣吗?”秋落落缩进角落,声音挤成极细微的一条,惊悚发问,“是、是赵轶在穿春秀的嫁衣?”
“砰——”说话间,人形的嫁衣骤然撞向窗户,夺窗而出,纸糊的窗户被破开硕大的口子。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窗户破了洞,冷风裹着雪花鼓风机般往屋里送,破烂的木制窗框被撞得砰砰乱响,几人都被迎面呛了一嘴冰冷的雪碴子。
“追、追吗?”秋落落问。
陆煜迟疑一秒:“追。”
话音未落,人已经翻窗而出。鹿柒有些意外,这位影帝怕鬼归怕鬼,职业素养倒是永远排在恐惧的前面。
鹿柒对余下的两人摆摆手,不进反退,裹着睡裙往后缩到风小的地方:“你们先去。”
天寒地冻的,没有厚衣服穿确实会死人,屋里留下的另外两位都是善良的小天使,莫初晨好脾气地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秋落落,我们走吧。”
秋落落内心大喊不要,但还是抿着唇一咬牙,埋头跟上。
两人从门离开,村子远处已经传来惊恐的叫声。
鹿柒送走他们,把横躺在床上的王麻子挪了挪位置:“不好意思,挤一挤。”
他在床角靠着墙坐下,这里是最不透风的位置。他揉了揉自己惨遭毒害现在又饥寒交迫的胃,从随身空间拿出【奶奶的三明治】。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炮灰疯批美人觉醒了[快穿] 平平无奇土著雄虫 大理寺打工人(美食) 天才解谜少女 大理寺小食堂 当东北金渐层成了炮灰男配[快穿] 和钓系坏女人春风一度后 大周朝究竟何时迁都(基建) 被退婚后我和影帝官宣了 心动告急 佩尼达日落 白切黑男二攻陷纪事 [汉]穿成鲁元公主 送神 病弱小狗被收养了 与绷带精上司共建美丽港口 我好像绑定了限制手册 女穿男之摘了高岭之花 网游:开局穷的只有新手木剑 是姐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