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人没有发现教室里躲着的两个人,脚步声有条不紊地远去。直到确认那声音拐过了弯,白安光才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两腿一伸,歪斜地靠在他哥身上。
“吓死我了。”他心有余悸地说,又问白安时,“刚刚你听到有人坠楼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白安时点头。
白安光拧起眉:“但很奇怪。我刚刚在二楼,我很确定‘鬼’路过我躲的地方后去了厕所的方向,之后没过太久就听到了有人坠楼的声音,我甚至等它离开了才走的。”
白安时见他停顿,追问:“然后呢?”
“它走之后,我进了厕所,里面没有人,但有扇隔间锁着,我从缝隙里看隔间里是空的,通往外界的窗户开着。”白安光讲述那段呼吸都不敢大喘气的经历,“我进不去隔间,从同方向的其它窗户往下看,底下什么都没有。”
白安时神色微妙地:“人不是从那里跳下去的?”
白安光:“不知道,但我明明看见窗台上有脚印……我有个不太好的想法,哥,我们要不要看看生物教室窗户对着的……外面?”
这个简单,算算位置,去斜对面教室的窗户往下就能看到。白安时侧身站在门口,伸出镜子确认过走廊两侧都没有异样,招招手,二人变成两道飞快的影子,刷刷两下蹿进那间教室。
白安时看着门口注意动静,白安光打开窗户探出头,深深地倒吸了口气。
“哥,她在这……”他看了眼确认过地上趴着的那人身份,不忍地缩回脑袋,“是吴梦婷。为什么会在这里?‘鬼’明明在二楼厕所。”
从很高的地方摔下去才会摔得那么死,而二楼厕所被锁着的那间隔间窗台上留有脚印,一切迹象都表明她是从那里跳下去的。
地上有迸溅的血迹,说明尸体没有被人移动过,但坠楼的高度,位置,都不对。
“可能它是想告诉我们,所有想通过跳窗离开这栋教学楼的方式都是自寻死路。”白安时猜测说,“你以为是跳的是二楼窗户,但实际上从你跳出窗户的那一刻,就变成了生物教室。”
想到这种可能性,白安光面目扭曲:“噫。”
“也许这里的空间连接也不能用常理解释。”白安时说,“不要再不管不顾地乱跑了,小心点。”
白安光知道他还在说自己在走廊乱冲的事情,脸一红:“不会了,刚刚是我刚爬上来就听见那东西下楼的声音,所以才……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就在这待着吧。”白安时找了张椅子让他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竟然是一副准备休息的姿态。
刚刚那东西推开储藏室的门的时候,他直觉它已经发现他们了,躲在窗户下面没有被找到可能也不是他们运气好,而是它有意放过。
既然它的目的是要他们给它一个十年前的答案,那么在什么都还没弄清楚的时候就一个接一个的杀死他们,并没有任何意义。
吴梦婷是它给他们的警告。
时隔十年,又一个朋友在捉迷藏的时候从同样的地方坠楼而死,它在试图用这种方式提醒他们,催促他们给出它要的答案。
这个人是个疯子,对夏沐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执念,他或者她跟夏沐的关系非同一般。
……
鹿柒在教室里等得快睡着了,等到最后也没能见到“鬼”。
因为这场好像没有尽头的捉迷藏在外面太阳突然升起的时候,突兀地迎来了结尾。
结束并不需要通知,学校里突然响起的学生的喧闹就可以说明一切。时间并没有过去整晚的时间,最多两三个小时,这里的时间流逝也完全没有规律。
几人从躲藏的地方出来,迎面碰上许许多多早起上课的无脸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初三(1)班的教室门口相遇。
“我没太明白。”卫言躲了一晚上,连个脚步声都没听见,“毫无参与感,这个捉迷藏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就是幸存者偏差吗?”白安光嘀咕,“昨晚吴梦婷死了,请问你想要的是这种参与感吗?”
卫言一愣:“什、什么?”
酒昕闻言蹙起眉:“你看到了?怎么死的?”
白安光把昨晚的事情又讲述了一遍,包括他们对所有窗户都连接到生物教室窗户的猜测,以及看到的无脸人。
“‘鬼’是无脸人?”陆煜思考两秒,“感觉没这么简单。不管怎么说,我们先说一下自己昨晚都躲在什么地方。我一直在一楼的教室,一个人,听见过脚步声从外面路过,但没有进来找我。”
白安光:“我一开始在二楼,后来就去三楼跟我哥在一起了,直到刚刚。”
白安时:“嗯。”
卫言说:“我也在一楼,陆煜你在西边的教室吧,我在东边的管理室里躲着,我就想着一楼方便,真出什么事就拿了钥匙打开大门往外跑……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可能跑出去。”
酒昕也说:“我在五楼,在靠近楼梯的电脑室,听见脚步声从楼梯走过,没看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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