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的笔触尽是少女细腻的小心思,这个男人跟夏沐的关系呼之欲出,鹿柒表情微妙地得出一个结论:
他初中的时候还只会拽女生的小辫子,用虫子把同桌秀气的小男生吓得掉眼泪……这俩初中小屁孩,已经搁这早恋呢?
……
白安光带着白安时到管理室故技重施,在墙上找到了已经回档的生物教室的钥匙。
他一路上都有些沉默,也能肉眼看出紧张,捏着钥匙的手攥成紧紧的拳头,钥匙硌得手心发疼,关节也紧崩出苍白的颜色。
白安时轻轻握住他的手:“放松。”
看到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露出关心的神情,白安光心底软了软,也真的慢慢松开手指:“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安时之前说出的十年前那次被鹿柒找到的地点,跟鹿柒所知道的并不一样,如果不是鹿柒记错了,就是白安时在撒谎。
最可怕的是,白安光对十年前那次捉迷藏自己在美术教室被找到这件事情毫无印象,他只有在进入生物教室的时候DNA才动了。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事实可能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
大白天的,四下没有人,可他再次来到生物教室面前,将钥匙对准锁孔的时候手细微地颤抖着,对了好几下才怼进去。
咔哒一声,简易的门锁打开,也像开启了一段尘封已久的辛密往事。
尘埃在透过玻璃窗的光束下飞舞,一道光正好落在角落倚着的人体模型上,一半光明,另一半没有表皮只有肌肉纹路的模型刚好落在黑暗里,瞪大了眼球像死不瞑目的冤魂。
白安时将门关上,贴着门站着,眼看白安光走向那个瘆人的人体模型,上手笃笃敲了敲它的身体,脸色一白:“空的……”
真的是空……怀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希望,白安光把这个空心人体模型翻了个面,在阳光普照下打开了它罪恶的后背。
“……”白安光就要哭出声。
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抬起脚准备钻进去试一试,被白安时出声拦下:“别试了。”
白安光垂着头,默默将人体模型重新放好,哑着声音唤了声:“哥……”
“怎么办?”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人体模型,迷茫得好像真的要哭出来,“怎么办……好像真的是我……”
十年前的记忆,随着探索的深入像一副终于被找全的拼图一样慢慢在脑海中拼凑完整,他的记忆中出现了未曾有过的画面。
那个漆黑的夜晚,连星星和月亮都躲在乌云之后,生物教室的灯一直是坏的,门被锁着,这里就是一个黑暗恐怖的密室。
他记得自己慌里慌张的从这个人体模型里出来,冲到打开的窗户边,想拉住那从窗口坠下的身影。
他的手与少女纤细无助的手在空中错过,掉落到地面只是瞬间,低头看下去,让人头晕目眩的六楼高度下,是少女砸在血泊中扭曲的身体。
“我想起来了……”此刻的白安光迎着阳光,慢慢朝窗户走近,“是我,她是被我吓到了才会慌不择路地翻窗户……她不是想跳楼的,她可能是想从外面移动到别的窗户,但她没稳住……”
“是我……原来是我……”白安光趴在窗边。朝阳铺洒在楼下的水泥路上,干净明澈,好像从未有一个年轻的生命在这里消逝过。
白安时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他走上前,跟白安光并排站在窗边,两人身高明明相仿,他却总是能以早出生了几分钟的优势,自然而然地像个大哥哥一样揉揉弟弟的头发。
他这回也是这样安慰他:“不是你的错。”
至少,不全是。
在学校里的小霸王双生子无恶不作,任何事情也从来都是双人份,这场后果恶劣的恶作剧,也是两个人导致的结果。
“是我告诉她那里可以藏人。”白安时平淡地说出让白安光震惊的话,“是我替你做了不在场证明,让鹿柒误以为他已经找到了我们两个人。就连编的各种吓唬人的校园怪谈,也是我跟你一起让它们在学校里传播开的。”
白安光偏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哥的侧脸。
“那天晚上出事后,也是我打开生物教室将你放了出来,又重新锁上,做成没有人在场的样子。”白安时接着说,“也是我,让你不要伸张,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免得有嘴说不清。”
白安时手指轻轻搭在窗沿上,眼神望着很远处的一栋高楼,唇角忽而极轻地掠过笑意:“一定要说的话,我们是共犯,我们都不可饶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醨的营养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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