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衍忍俊不禁:“屁股痛可能不是躺的……”他说着,直接把程安抱了起来。
忽然悬空让程安赶紧抱住宋泊衍的脖子,他晃了晃腿:“我自己能走。”
宋泊衍一脸不信:“真的吗?”
“真的。”
“好吧。”宋泊衍把程安放在地上,结果他双膝一软,还是宋泊衍及时扶住才没摔倒。程安认命地扒拉在宋泊衍身上,颤抖着腿无奈道:“你还是抱我吧。”
宋泊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重新抱起程安。
程安搂住他的脖子,和他一起下楼,陆洵舟跟在身后。
程安凑到宋泊衍耳边低语:“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节制?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你太过分了。这算什么呀?”
宋泊衍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他。
程安正好奇他为何诧异,就见宋泊衍笑起来,也凑到他耳边说:“那你就当我厉害、当我勇猛吧。”
这个答案让程安很不满意,他抬眼正好看见陆洵舟看着他们。想着雨露均沾才不会让小狗打架,他直接朝陆洵舟伸出手臂:“抱。”
宋泊衍停下脚步:“你不让我抱了?”
因刚才的答案不满,程安直接说:“不让。”
没等宋泊衍回应,陆洵舟已快步上前接住程安,那架势仿佛迫不及待,只留宋泊衍愣在原地。
宋泊衍看着他们下楼的背影,感叹道:“还真是手慢无。”
陆洵舟身上好闻的气息取代了宋泊衍的温暖气息。这么久以来,程安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嗅到陆洵舟的味道,他低下头,把脑袋埋在陆洵舟的脖颈处轻嗅。他感觉到有一丝重量落在头发上,似乎陆洵舟也微微低头嗅闻他,又或是在亲吻他的头顶。
程安又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们似乎比他想的更容易接受这种境况。
他还以为他们不会容忍自己这样和这个抱抱、和那个亲亲,但是看陆洵舟和宋泊衍的样子,他们一点都不在乎程安刚刚黏在这人身上,不久后又到了另一个人怀里。
到楼下,厨房里是纪廷,沙发上坐着周颂。他们都注意到程安下来了,目光落在他身上。
程安也发现他们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被陆洵舟抱在怀里。
他们是不是也隐约知道,其实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才接受得这么快?还是在他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或者是他们商量过什么?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当看向周颂时,发现周颂躲闪了一下,微微垂下眼眸,似乎不敢看他。见到这副样子,程安便知道周颂为何有此反应,他指挥陆洵舟:“我要去沙发上。”
陆洵舟抱他到沙发坐下,周颂立刻站起来,像是要让位置,又像是想逃离。
程安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周颂还是学生模样,原本手指上因写字留下的茧,如今摸上去几乎快消失了。程安仰头,看见周颂眼底晦暗悲伤的神色。
“我知道你在为什么难过,”程安说,“那我问你一句——”他直视着周颂,“当时你是故意抛下我的吗?”
“不是——”问题刚问出口,周颂立刻回答。
“我相信你,”程安说,“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不过在那之后,我就无缝衔接了洵舟……”
“那是我活该。”周颂低声道。
“没什么活该不活该的。”程安笑了笑。他的目光落在所有人脸上。他们都在平和而温柔地注视着他。他们虽性格不同,但爱他的样子如出一辙,同样温柔平和。
程安无法丢弃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于是决定坦白那件匪夷所思的事。
“我想告诉你们一件可能难以置信的事——”程安思忖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其实你们是同一个人。”说完,他忐忑地看着他们。
他们都没说话,只有周颂离他最近。程安紧张地抓着周颂的手:“你相信我吗?”
周颂脸上露出极为温和的笑:“我相信你。”
程安再看向其他人,他们也给出了同样的回答。
这让程安有些意外:明明没有任何证据,他们怎么就信了?难道他们真的有感应,知道彼此是同一个人?想了一会儿,又因饥饿放弃了这些胡思乱想。
反正他们知道了就好,这样他们应该能和睦相处了……
程安想:这样肯定不会打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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