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袁氏也倒霉,她没躲闪得及,被一个大海碗砸中了肚子,当场就见了红……
袁氏捂着肚子痛苦地瘫倒在地上,杨氏这会儿可不能不管了,她忙让萧天贵把袁氏搀屋里去,又让萧天贵去请稳婆。
萧天贵乘机去找萧万金要了两百个钱揣着出门,说是去请稳婆,结果没多长时间就回来了,说雪太大,没法子走路,也不说把两百个钱还出来的话。
杨氏说无妨,接生谁不会?她来就是了,于是便指挥徐招娣烧热水,这会儿徐招娣就不敢再跟着杠了,乖乖地去灶房烧水。
袁氏疼足了两个时辰,半夜生下一个闺女。
接生的杨氏,瞧见生下来的是个闺女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问萧天贵:“你婆娘生的是个闺女,是留下还是扔了?你想清楚了,现下咱们家是啥情况你也是知晓的,你二哥要吃药,老四要念书,现下连老四念书的银子都凑不上了……”
萧天贵道:“娘你别说了,等天亮了我就把她带山上扔了去!我再去镇上和县里打听打听,看谁家再请奶娘,袁氏生了孩子有奶,可不能浪费了……”
“成,那就这样吧。”杨氏点头答应,转身回屋歇着了。
在屋里听到母子两对话的袁氏浑身冰冷,整个人如遭雷劈。
她流着眼泪抱着自己个儿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喃喃道:“娘对不住你……娘没出息,保不住你……
不成,娘得想办法,想办法保住你一条命……”
拿山上去扔了……对了,大哥家不就在山上?
为了给孩子挣条命,袁氏的脑子忽然就灵光了起来。
等萧天贵进屋,她就跟萧天贵道:“当家的,明日天亮,就让我去山上把这孩子埋了吧。
好歹也是我生下来的,我见不得她被野兽吃了。”
天寒地冻的萧天贵本就不乐意出门,现在听袁氏这么说,也没去想她才生完孩子能不能受冻,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给老子扔远些,别让村里人瞧见!”
袁氏流泪应下,女人就是这个命,她命不好,嫁了怎么个没把她当人看的男人,她能咋整?
袁氏天不亮就穿戴好抱着孩子出门了,下了一夜的雪,路上的积雪更厚。
她艰难得走上山,到了萧远山的老房子时天已经大亮了。
此时,距离她从老萧家出来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她在老宅门口喊了两声儿没人应下,这么冷的天儿也不敢就这么把孩子放在门口,袁氏伸手推了推门,门开了。
袁氏又喊了两声儿,照旧没人答应,她寻摸着大哥大嫂必定是出门了,也不知晓去哪儿了。于是便撞着胆子推开了卧房的门,里头果然没有人。
她忙将孩子放到炕上,扯了被褥把孩子给盖上。
炕还有余温,但也不咋热了,袁氏又去灶眼儿里添上柴火,又回头进屋顺了一件放在炕边儿的旧棉袄裹在自己身上,从屋里出来瞧见外墙上订着几张皮子,她也一并揭了下来团成团抱着,这才匆匆出门下山。
快到山下的时候,袁氏脱掉顺来的棉袄,用棉袄把皮子包好找了个地方将皮子仔细藏了起来。
她是软弱,但是她不傻,这些东西拿回老萧家就没她的份儿了。
……
日上三杆了,眼瞅着就要晌午了,刘芷岚才在萧远山的怀里醒来。
“我们昨晚都没放鞭炮,没守岁!”刘芷岚想起昨晚因为醉酒光顾着办荒唐事儿了,竟连鞭炮都忘记放了,就懊恼不已。
跟萧远山的第一个新年,她是想好好庆祝庆祝的。
萧远山把她脸上碎发往耳后拢了拢,笑着道:“谁说没放的,我亲力亲为地放了一夜,就在这屋里,叭叭叭的,难道你没听见响么?”
昨夜许是因着媳妇喝得有些多了的缘故,她十分的热情,喊叫的声音也很大……刺激死他了,萧远山简直爱死了那样的媳妇。
刘芷岚:……
“快起来了,都晌午了。”刘芷岚推了推萧远山的胸膛,她挣扎了一番,想从汉子的怀里起身,可汉子就是不松开,将她锢得紧紧的。
“我没力气了,你亲我一下我就起来。”萧远山在她的耳畔吹热气,耍赖地说道。
刘芷岚让他给气笑了,把自己抱地这般紧,竟然还说自己没力气。
但她没办法,只好在汉子的脸上印了一下。
可汉子不满意,他嘟起了唇:“亲这儿……”【你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moxi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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