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逸怔在当场,只见沈芜并未因他的话有什么怒意,反而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她居然说什么?她跟他不熟?
“你不认识我了?”谢宁逸憋着一口心头火说道,风流俊俏的五官此刻都差点扭曲成一团。
沈芜清艳的面庞满是茫然,瞧着十分纯真可爱的模样,她自己却浑然不觉:“敢问左相大人名讳?”
谢宁逸没想到沈芜还真给忘记了,哪怕在朝堂上与人争辩,他都还从没这么气过,此刻咬牙切齿道:“谢、宁、逸!”
沈芜听闻这个名字后,依旧有一瞬间的茫然,直到她忆起自己当年的名声是如何坏掉的时候,这才想起谢宁逸这人,就是谢家那位风流浪荡的小公子。
没料到他如今竟成了当朝左相,看来是她与世隔绝太久,竟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此刻沈芜面色淡淡地说了句:“原来是你。”
谢宁逸听她就没了下文,向来笑言世事、捉摸不透的他,一时间也忍不住暴跳如雷:“你说完这么一句就没了?多年不见,你对我就这态度?”
实际上他们二人的渊源,约莫十年前就有了。
当年柳氏还在之时,沈芜也曾经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幼年的谢宁逸时常得以遇见沈芜,他出身于谢国公府,是朝中二等公所居之处。
安伯侯府与谢国公府又恰好是邻居,那会儿谢宁逸还小,是众星捧月的嫡出小公子。他觉得这个粉雕玉琢的女童很是可爱,每每喜欢与她玩在一处。
谢宁逸跟沈芜一起踢毽子、骑木马,拉着小手一起躲猫猫,短短一年内玩了许多花样。那些细腻又美好的景象,都封存在谢宁逸一人的童年回忆中。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些词汇用在他们身上,可以说并不失格。
尽管这段情谊维持的时日不长。后来,安伯侯的妾室柳氏一去,谢宁逸几乎就没见过沈芜。
对此,谢宁逸心中自是有气,他后来甚至都记恨上了沈芜这个小女子,为什么沈芜就不肯走出她那间闺房,来见一见自己?
为什么她对自己总是那么狠心?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忘记自己的存在!
此刻沈芜对谢宁逸的怒气不明所以,她早就不是那个幼时泡在蜜罐里的沈芜。
柳氏一走,沈芜就受到了诸多苦楚,她连燕窝的滋味都快忘了,更别提儿时一个短暂的玩伴。
沈芜对谢宁逸最深刻的印象,还停留在二人长大后的一次相见,就是自己名声被弄坏的一次。
那时候邢氏突然让沈芜穿戴齐整,打扮得像个庶女该有的模样,随后她便在花厅见到了谢宁逸,那个已经学会流连青楼的浪荡小公子。
他轻佻地对自己说了什么,沈芜已经全无印象,只记得当时她顾及名声,与他不欢而散。然而事与愿违,自那以后,安伯侯府内便传出了说她狐媚的谣言。
所以说,纵使谢宁逸心中有气,沈芜心中未尝就没有。
她此刻不欲与谢宁逸纠缠,只淡然说了句:“左相大人仕途高升,沈芜在此说一声恭喜。我离席已久,便先行回去,不与大人叙旧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留下谢宁逸在原处沉着一张脸,他气得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百岁宫内,舞女袅袅变换着身姿,丝竹奏乐声此起彼伏。
庆和帝身边的宦官余海,正弯着腰向他禀报道:“皇上,三王爷身边的人传话过来,说王爷身子抱恙,先行回府了。”
“身子抱恙?”庆和帝扬眉,他饮了口宫中佳酿,淡淡道,“那就好好歇息吧。”
余海垂首应了个是,随后便默默退下,在一旁不再说话。
沈芜回席之后,她刚坐下没过多久,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少女声音,在那些客套的寒暄中显得如此热情活泼:“沈芜姐姐!”
沈芜回头,发现是镇国公府小姐程妙在叫她,便轻点了头,浅浅一笑道:“程小姐。”
程妙抿唇一笑,坐到了沈芜身边,她抬起羞赧的俏脸,以手掩唇,亲昵地朝沈芜咬耳朵道:“你四弟呢?”
说话时,这位大名鼎鼎的镇国公府小姐还有些不好意思,乌溜溜的双眼不停地转动着,落入旁人眼里,一看便知是在说着女儿家的小秘密。
沈芜这才想起四弟的名字貌似是叫沈昀,她记得今日安伯侯府的两位公子都没来,便半猜半答道:“三弟和四弟今日都没来,应该是学堂有功课,轻易不得请假吧。”
程妙虽然早就发现沈昀没来,此刻却依旧忍不住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说道:“那下次他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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