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听到这话,迷迷糊糊地摇头:“不,我还不困……”
她已经连话音都变得黏糊起来,说完这句,实在坚持不住,趴在棋桌上睡了过去。
卫陵无声失笑,撑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儿,才起身将她抱去床上。
温瓷察觉到什么,缓缓睁开眼,对上卫陵的眼睛。
卫陵放下她,扯过锦被替她盖好,小声说:“小瓷不必如此,怕轻薄我么,可以的。”
温瓷这会儿脑袋懵懵的,思绪更是混沌至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迟钝开口:“不可以轻薄你。”
卫陵凑她更近,几乎将自己送到她咫尺之距,他呼吸温热喷洒在她颈侧:“那小瓷想怎么轻薄我?”
温瓷愣愣看着他,伸手抚上那张好看的脸,而后在他脸颊上轻轻蹭了下。
柔软的唇瓣贴在他面颊,转瞬离开。
卫陵眸色一暗,喉结微滚。
“会这样。”
她一顿,又放开手,摇头,整个人埋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口中还念念有词,“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
她喃喃念着,被柔软的被褥包裹住,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卫陵定定看温瓷许久,柔声回应:“可以的。”
寝殿之内寂静无声,只有灯烛燃烧时的些微声响,卫陵呆愣在床榻边许久,才缓缓掀开锦被一角躺下。
方才那个一触即离的吻,让他的心比此刻的灯烛还燃得厉害,面上如常,下面却已经叫嚣着立起来。
卫陵侧过身,面对着温瓷的背影,一手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帕,贪婪嗅闻,一手却是往下,释放自己所叫嚣的东西。
灯烛仍在燃着,夜又深了几分,温瓷呼吸安稳。
卫陵阖着眸,仍是先前的姿势躺着,许久才缓缓睁开。
他眸中浊色渐退,用那方帕子擦去手中污渍,而后才睡下。
-
坤宁宫。
打发去请卫陵的宫婢回来禀报,皇后脸色一变,腾地将手边的花瓶拂落在地。
“他不肯见本宫,好,好,好得很。”
宫婢当即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皇后看她一眼,脸色更沉,迁怒道:“办事不力,拖下去,打二十杖。”
宫婢想求饶,皇后只嫌吵闹,让人堵住她的嘴,拖了下去。
她坐回黄花梨木椅上,捏着眉心,心中满是阴郁。
皇上不肯见她,却留宿栖鸾宫中,明日传出去,她这个皇后就成了阖宫上下的笑话。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竟能被温瓷衬托成个笑话。
温瓷,皇后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念这个名字,早知如此,今日就该趁卫陵没来时,狠狠教训她。
皇后压下心中的气,次日又让人去请卫陵。
自然又碰了壁,绿梅劝道:“不若娘娘您亲自去请,带上宫中小厨房做的膳食,就说是您亲手做的。”
皇后阴森看她一眼,想驳斥些什么,却最终妥协,命她去准备。
凌霄殿外,皇后被高顺拦下。
高顺见到皇后,心中虽有些惊讶,却也明白为何。
他跟在卫陵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位对卫陵的不屑,今儿个她来,自是为了姚家大公子的事。
今日早朝,大理寺少卿柳明疑当场参了姚家大公子一本,又连带着指姚丞相包庇之罪,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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