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眼目清明,一眼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他没有喊出姓名,也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抓紧了剑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索菲亚早就等候许久,她纯粹是来碰个运气,今晚圣子提出明日启程,心就慌了,早先想好了一应对策都要推翻,幸亏她运气好,还真等来了要等的人。若是没等到人,可能她就要孤注一掷,冒险去寻了。
冒险还不算什么,她只是怕父亲多想,依仗父亲的宠爱,她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寻个方便,可也不是任何事都能够得偿所愿,比如说如今,来独会自己这位从未见过的兄长。
“威廉哥哥。”索菲亚颤抖着被冻白的双唇,低声呼唤。
威廉轻哼一声,“不敢自称小姐的哥哥,你半夜不在屋内,在这里守着谁?”
即便面前是个仅仅九岁的小女孩,威廉也没有因此看轻,更别说对方还是他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最疼爱的小女儿。威廉自投身圣军营之后,就抛弃了格林帕夫这个姓氏,至于他那位好父亲给他的爵位,他也认为是应得的,从不觉得受之有愧,也不觉得自己就该听对方的话。
他至今还记得奶娘跟他说的,他母亲之死并非寻常的难产,而是父亲在外多情,母亲临产还日日夜夜宿在情人处,那情人还是有点身份的,持宠而娇到母亲面前逞威风被母亲赶出门,父亲却认为自己伤了脸面,还推了母亲一把,这才导致早产。
八月就早产的孩子,本就是一尸两命,母亲当机立断让亲近的女仆剖腹取出孩子,自己自然活不下来,父亲不仅不愧疚,还封锁了消息,打杀了那几名女仆,草草将母亲下葬,视自己为耻辱。
奶娘当初对自己说了很多,多是贬低辱骂父亲的话,威廉从小就颇有主见,他没有全部信,也没有全不信,他只知道看结果,结果就是,这个父亲,他纯当是不存在的。
而索菲亚,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他眼里也跟陌生人无异。
这就是威廉对这个家族的态度。
他的心是捂不热的,他宁愿一生待在圣军营地里,从生到死,也不会对这个家族牵动一丝毫的感情。或许是因为自我催眠久了,威廉觉得自己真的轻松很多,来到这个沾满母亲鲜血的宅邸里,心也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他看着眼前的幼妹,脑子里思索的是她的目的。是父亲派来的?还是她自己来的?
索菲亚还不算太笨,她对威廉的冷漠有些伤心,就算他们从没见过面,好歹也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为什么要用这种看待敌人的目光看待自己?
又转而想,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在众多兄弟姐妹中,也只有同胞的索亚才跟自己有几分话说,其他哥哥姐姐哪个不是当她不存在。
稳定了心神,索菲亚告诉自己不能慌,她没有勉强自己露出仰慕兄长的一面,也没有期待对方能因为血缘给自己行个方便,她干脆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这夜里太冷了,雪花断断续续的飘落,她扯下了兜帽,就有几片雪絮落在她的鼻尖。太冷了,她只想快点回去自己温暖的屋里,烤着暖烘烘的壁炉,躺在柔软的床上吃点蛋糕和果酒。
“威廉。”她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我可以帮助你。”她无视了威廉身后的几名教士,也没有暗示他们离开,而是大咧咧的这么说着。
反正,就算她让这些人离开,他们也不会听自己的。索菲亚自觉自己不是看不懂眼色的笨蛋,相反的,在父亲那里她学到了不少实用的东西。
威廉冷笑,他收回了长剑,他身后的教士虽然没有明着笑出来,眼里还是带着嘲讽。
一个九岁的小姑娘,竟然说要帮助威廉?帮助威廉这个军长的左右手?一个拥有封地的爵士?
任谁都会觉得好笑,他们没有明着笑出来,已经很有绅士风度了。
“走。”威廉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要带人离开,索菲亚却伸出了手臂,挡在了他面前。
她虽然披着厚厚的披风,里面却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伸出手臂时,风从缝隙刮进了披风里头,冷得她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你不能就这样走!我是认真地!”生怕对方真的就走了,索菲亚急急忙忙的说道,“帮帮我吧,威廉哥哥!就算你恨着父亲,也不该来恨我啊!我只是个女孩,我什么都做不了,父亲也不会派来求你做什么事!”
威廉不为所动,索菲亚冲上去要抱住他的大腿,以她的身高也只能抱住威廉的大腿了,威廉皱着眉头,死死的瞪着这个不怕死的小女孩。
索菲亚低喊道:“你将我举荐给尊尚吧。今天你也听到了,尊尚在问我呢!她问我的名字,问我平日里做些什么,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尊尚一个孩子待在依塞宫里,一定是很寂寞的,她就需要像我这样的小女孩,我能让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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