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直看了丁期一眼,皱眉道:“属下并未听见什么异常的声响。”但见桓玄脸色已变,又道:“属下是粗人,楼上乐声又大,教坊司歇息的舱室也不时有杂声传来,兴许只是未注意。”
合卺却于此时忽然插口道:“可小的也未听到什么琴音呀。”
顾曦望他一眼,低叫道:“多嘴!”合卺忙把头又低了下去。
丁期脸却已惨白如纸。桓玄亦觉窘迫,但难以在众人面前多有维护。
楚铮奇怪的瞥了合卺一眼,以他一路的了解,这小厮虽然话多胆小,却极有分寸,绝不会在这种场合随意插话。
相思却抬头道:“奴却听到了呀。”
丁期眼睛忽然亮起,冲她道:“姑娘也听见了?”
相思点头道:“奴那时头疼的厉害,都快晕倒了,忽然听见一声刺耳的琴声,头愈发痛了,却不知是谁手法如此拙劣,绝不是我教坊的师傅。”
丁期见有人为他作证,脸色微微变好了些。
桓玄却听得糊涂,如此各执一词,实在叫人辨不清真假。照理奉直与丁期同为自己下属,为人素来耿直,合卺与丁期素不相识,更不会无端诬陷于他,但二人言之凿凿并未听见任何奇异的琴声。相思是顾曦带来,与丁期并无干系,却一力为他作证,真叫人摸不到头脑。
这时先前派去为舞萝验身的仆妇将舞萝带了回来,仆妇跪地禀告:“舞萝姑娘确被人夺了贞操,且是方才发生的事。”
丁期脸上划过一丝愕然,忙垂下头掩饰眼中的震惊。顾曦眼睛微眯,亦有些疑惑地看向舞萝,但她仍旧是那副茫然的样子,并没有任何反应。
桓玄道:“郭起为人粗鄙,舞萝姑娘当非自愿。”
羊孚道:“这可奇了,那她不大声呼救,却弹出这样一声琴音,到底是要提醒谁?”
顾曦沉吟道:“这琴声当不是她所弹。”
羊孚点头,将案上的两杯酒举起,忽然呀了一声。
桓玄冲他没好气道:“又发觉什么?”
羊孚上前将手里的一杯酒递给桓玄,桓玄黑着脸接过道:“你要是再吃喝这里的东西我就把你从船上扔下去。”
羊孚道:“谁要喝了?你看这酒里有什么?”
桓玄看了一下杯壁,见上面有红色的印记,斜他一眼道:“是胭脂,便是那舞萝喝的,有什么问题?难道有毒?”
“毒倒不至于”,羊孚道:“这酒里有一种药,叫欢喜醉。是教坊嬷嬷专门对付不听话的乐伎,喝了之后便会痴痴呆呆,任人摆布,继而索人求欢,状如癫狂。要七日后才会消解,通常吃过这种药的女子清醒后都会生不如死,敢问楚将军,行馆那夜的女子是否也如在下所言?”
楚铮脸色微凝,点了点头。
桓玄黑着脸问:“这药是否对男子也有效?”
羊孚怔了怔,点了点头,看向丁期道:“看来这是郭起专门为你准备的。”
桓玄当即抽出丁期的蝉翼,寒着脸冲向地上的死鬼郭起。丁期连忙拦腰抱住他,劝他息怒。
楚铮由着他们闹,托着下巴沉吟一番,问顾曦道:“你以为如何?”
顾曦道:“我若是她早就溜之大吉了,还等你来抓?”
楚铮刚欲反驳,这时外间有将领通报,说是搜遍整艘船,并未发现可疑人等。
羊孚闻言疑惑:“这洬魂谷又不是幽冥黄泉,神月也不是鬼蜮罗刹,怎可能杀了人说消失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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