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静秋去找体温计与毛巾,忍着困意给阮炼量了体温,擦了擦他身上出的汗,又给换了一身干燥短袖短裤,尽职尽责的做完这一切,才上下眼皮打架,犹如一只午夜幽灵般的困呼呼的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等静秋走了,阮炼便道:“阿离,昨天已经过去了,昨日的事情便是过去式,不要再记得了,今天、明天家中大人都会忙得很,现在已经是二十四日凌晨,所以明天二十五日你的生日,哥哥给你过好吗?”
阮炼一口气说完,看男孩侧躺着对着他,只是身体微微的蜷缩,脑袋微垂,让人看不清脸,只看到男孩尖尖的下巴。
阮炼等了会儿,等不到答话,喊了声:“阿离?”
还是没有回答,阮炼心想不至于害羞的不理我,他向前弯下脖颈,凑近了小孩,借着床头灯的光仔细看了会儿,不禁莞尔,原来小北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阮炼多此一举的拽了拽盖着小孩肚子的夏凉被,看了好一会儿,他似是在追忆,也像是在回望,看阮炼这人那一生来时的路上漫漫野草般的荒芜。他以为他的一生就是这样的可悲荒唐,这样的可怜悲惨了。
但到头来,原来他才是辜负别人的那个人。
“北离。”阮炼喊道,他轻轻的摸上这孩子的眉眼,轻如微风般的声音,哀伤的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和我一样的傻,你让我辜负了你。”
你让我知道,原来阮炼这个人,也是被另一个人无声而温柔的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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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北离第二天醒的比以往都晚,他睁开眼,阮炼卧室的窗户没有拉上窗帘,金灿灿的阳光已经铺了满满的一房间。
床上的夏凉被被蹬到了床脚,皱巴巴的一团,早就被半夜睡熟的两个小主人给无情抛弃了。
猛地睁开眼,蒋北离被这灿烂的日光刺的又闭上,好一会儿缓过来神,男孩翻了个身,朝着墙上挂钟看过去,时针正好指在九的位置。蒋北离看着分针慢腾腾的挪动一格,发现自己睡过去了将近三个钟头,平日里阮炼要早起跑步,他都是六点半就醒了。
“阿炼……”蒋北离连忙翻过身,对侧躺着朝着他,还闭着眼睡觉的阮炼喊。
喊了几声,阮炼还是闭着眼睛睡熟的模样。
蒋北离盯着他,说:“阿炼,太阳晒屁股了。”
阮炼还是没有答话,蒋北离就盯着这张睡颜看了会儿。
越看越泄气,不明白只是大了两天,为什么阮炼比他高不说,他的一张脸也渐渐地眉眼分明,脸上稚气只少数的残存在五官中,早早的有了小少年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才能快点长大呢?
蒋北离期待的想着,他探出手,摸了摸这熟睡中男孩的脸,说:“阿炼,那你继续睡,我先去吃早餐了。”
收回手,蒋北离想阿炼睡的脸也红通通的,犹如一只颜色好看诱人的红苹果,随即他意识到了不对。
蒋北离又摸上阮炼的额头,入手有一点点的不正常的温度,比正常的体温明显热了点。
蒋北离提高了声音,推了推他以为是在熟睡的阮炼:“阿炼,阿炼,你好像又发烧了,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阮炼脑袋发晕,这次被喊醒,他睁开眼,对上小北离急切的一双眼睛,虚弱的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嗓子难受的厉害,便没忍住先咳了几声。
阮炼心中叹气的想,真是说嘴打嘴,刚说瘦下来身体好了许多,这怎么烧退了……还能又烧回来?
很抱歉的对焦急看他的小孩开口,阮炼出了声发现嗓子也哑了。
“阿离……”阮炼安慰道,“我没什么大事……只是头有些晕,顶多是低烧而已。”
蒋北离利落的翻身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的跑向桌子:“阿炼,你嗓子哑了,先不要说话。”
阮炼晕着脑子坐起身,小孩光脚捧着一杯温水,阮炼要接,男孩爬上床跪在他身前,不松手的握着水杯递在阮炼嘴边。
没有推脱小孩这好意,阮炼就着小北离的手喝了半杯水,水落到胃中,嗓子好了点,没有那么干涩生疼了,一颗胃却是喝水都难受。
阮炼又咳了几声,蒋北离下床拿温度计给他,看着阮炼夹在了腋下,急切的说:“要吃药吗?”
“阿离,哥哥没什么大事。”阮炼出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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