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遥远,白晋之接到消息后快马加鞭,赶回京中时已然九月,正是秋高气爽,重阳登高时节。
算算日子,宋清娴也好几年不曾见白晋之了,是以这几日的兴致都颇高,但凡出门,必换上骑装,并叮嘱马房之人随时备好她的“红豆”,只待白晋之回来,便拉他去比一场。
就连素来都不喜骑射的白玉兰亦寻来了一匹良马,磕磕碰碰地跟着一起练,大抵是摆脱了一桩糟心的婚事,心情畅快了的缘故。
白晋之抵京之时,宋清娴与白玉兰正好跑累了,躲在“功夫茶”里看话本闲谈,一听到仆人传来的消息,便急冲冲地扔下了话本赶到云府,本以为能看到昔日好友那张熟悉的脸,孰料迎面而来却是一个络腮胡子风尘仆仆的糙汉子。
“哟,俩丫头,回来了呀!”
白晋之刚卸下行囊,还未来得及整理仪容,这一见到亲妹妹与宋清娴,便咧嘴笑着跑过来招呼,大手自然而然地伸向了两个妹子的脑袋,想像幼时那边乱揉一翻。
宋清娴,灵活地躲开了他的魔爪,白玉兰没躲成,梳得齐齐整整的发髻没几下便乱了,睁着眼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家哥哥。
“哎呀,几年不见,俩丫头都长高了不少呀。”无视自家妹子的失措,白晋之揉得舒爽,眯着眼感叹起光阴。
宋清娴见不惯他这模样,一脸嫌弃道:“是呀,几年不见,晋之哥哥变得又老又丑了。”
“又老又丑?”白晋之若有所思地捏了捏自个儿的脸,转身便去了洗漱,片刻后归来,换了身崭新衣裳,重新梳理了发髻,胡子也刮了,总算恢复了旧时那爽朗模样。
只是那股糙的气息却是除不掉了,张口便露出他的大白牙:“如何?这回还老还丑么?”
宋清娴直接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数年未见,几人也不曾生疏,叙旧时话便多了起来,当然,主要是宋清娴在问,白晋之在答,白玉兰在一旁安静地旁听。白晋之也是个惯会吹嘘的,边境的风光人文,战场的刀光剑影,都叫他描绘得有声有色,还有几个决战瞬间,更是被他说得惊心动魄,直听得宋清娴双目发光,惊呼不断。
于是,当宫濯终于忙完了今日的朝中之事,微服而来之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情形——阔别多年的臣子与好友正在手舞足蹈,夸夸其词,对面的宋清娴则一脸心驰神往,丝毫不曾察觉他的到来。
正说得兴致,白晋之忽然一顿,郑重其事道:“阿娴若是喜欢,不如回头禀了父母,同我一道去边境?”
“她去不得。”闻言,宫濯未经思索便出言打断。
几人的目光才转向了他。
虽是好友,但到底君臣有别,白晋之与白玉兰皆恭敬地行了礼,宋清娴便随意许多,只略收敛先前稍嫌不雅的姿势。
礼毕,白晋之起身后却略有不服:“阿娴去不去得,陛下如何得知?”
宫濯瞥了他一眼:“你且问她。”
问题又甩给了宋清娴,顶着几人的目光,尤其是宫濯的目光,素来厚脸皮的她竟也局促起来。若问她想不想去边境,答案定是想去的,可她也知道,父母兄长都在京城,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断不可能独自离家远游,更何况……
她偷偷瞧了宫濯一眼。
若他们都跑去了边境,阿肃一个人留在京城,未免也太可怜了些,她宋清娴最是讲义气,怎能抛下兄弟独自去享福?
“咳……嗯……仿佛是去不得……”她挠着自个儿的脸回道。
宫濯紧绷的脸色总算缓了些许。
白晋之忽而仰天长叹:“原来如此……唉呀,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也不知是真遗憾或是假遗憾。
四人难得齐聚,自是得好好叙一番旧事,便相约一起到祁王府寻他们师父讨酒喝,不料宫祁恰好外出,府里只有管家与下人。几人也不客气,在管家纠结的目光中闯入了祁王府的酒窖,拣着府里的珍藏搬了好几坛不止,还着厨房临时给他们开火做菜下酒。
管家倒是有心阻止,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这几人位高权重还熟门熟路,显然不是第一回干这事儿了。
宋清娴与白玉兰酒量浅,几杯下肚便醉醺醺了,只余宫濯与白晋之,一人把盏,一人执壶,一人清雅,一人豪迈,大有不分输赢不罢休之势。
“陛下……好计谋!臣……晚了一步!”酒过三巡,醉意上头,白晋之憋在心里那股气终于吐了出来。
宫濯倒还算清醒,将醉得东倒西歪扶在身旁,唇角微勾:“爱卿过誉。”
白晋之到底意难平,瓮声瓮气地哼了一声:“陛下不觉得,您还欠臣一个解释?”
白晋之倒不是真的属意宋清娴,非她不可,只是到了成婚的年龄,身边女子少,又觉得宋清娴与他志同道合,凑做一对正合适罢了。只是,几年前,他这娶妻的念头还没生出来呢,就被宫濯一道圣旨遣往了北疆,虽说他本也有前往北疆之意,可终觉那道圣旨来得太巧合,并疑心某位九五至尊以权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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