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月薄怕那只是自己做的噩梦,于是又问他。
白厄露出沉痛的表情,他的眼睛仿佛在下雨,“……阿月,哀丽秘榭,因为战火,早就不复存在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阿月,你想起了什么?”
高大的男人又如同困兽,眼睛流着泪,他按住微生月薄的肩膀,语气欣喜若狂,“阿月,阿月……”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哀丽秘榭,我唯一能见到他的场合,就是在梦中,我以为不会再有人记得它了。”
“除了我,我一遍又一遍地和别人介绍,‘哀丽秘榭的白厄’,我只是不想到时候我也不在了,再没有人会记得它,一个偏远的小村庄。”
“我要带着哀丽秘榭一直走下去。”
“会有人记得的。”
微生月薄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心中很不舒服,像下雨天整个人都被打湿那样难受。
他抬起眼望进白厄的眼里,伸出手捧住男人的脸,将他脸上的泪珠抹去,“别哭了。”
“对不起阿月,我太高兴了。”
白厄将人抱进怀里,紧紧的仿佛要将人完全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知道,终有一日,他和阿月也会分别,但现在,就让他抱一下吧。
他真的太久太久,没有接触到和故乡有关的人和物了。
良久,白厄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他松开怀抱,退开一些,看着微生月薄,有些狼狈地将泪水擦掉,“抱歉阿月,我有些失态了。”
“没事,我也很想我的故乡。”
微生月薄能够懂得他的心情,只是自己的故乡总能回去,但哀丽秘榭……
微生月薄沉默好久,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他还是很在意神秘人的身份,他看向白厄,“……白厄,如果有一天,你决定杀死自己的亲人与爱人——”
白厄的表情在听到这个假设之后变得无比可怖,只一瞬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开朗,他用无比惊讶的表情看着微生月薄,“阿月,你在说笑话吗?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是,我说假如你要那样做,会是什么情况才让你下定这样的决心呢?”
微生月薄直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当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会,我不会那样做的。”
白厄的眼中满是悲恸,“阿月,那于我而言,是最残忍的事情。”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即使不能和爸妈相认,不能和昔涟见面,也不能找到童年的玩伴和他们对话,我也只可能站在不远处见他们一面吧,那样就足够了。”
“阿月,你看到了什么吗?”
白厄如此敏锐,他抓住微生月薄垂落在身侧的手,“阿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微生月薄将手从他宽厚滚烫的手心里抽回来,将毛巾扔给他,“擦擦水吧,去把湿掉的衣服换掉,如果你生病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至于,我看见了什么?”
微生月薄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他侧着身,露出半边莹润漂亮的脸,“白厄,你不会想知道的。”
如果盗火行者真的是白厄,那就太糟糕了。
站在外间的白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能强硬地冲进房间里强迫阿月开口,他只能握着那截毛巾将脸上的水珠全部擦掉,然后离开了阿月的浴宫。
他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盗火行者行踪不明,剩下两枚火种肯定也被他所觊觎着,白厄请求穹回到神悟树庭,利用欧洛尼斯祷言将过往显现,他与那黑衣剑士的影子对练,至少,在一切的尽头到来,他要撑住啊。
阿月说的话在他心中到底留下了痕迹,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
太残忍了,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人和爱人。
那该多么的绝望。
白厄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心痛的无以复加。
哀丽秘榭,我回不去的故乡,没有悲伤的乐土,我多想再回去看一看啊-
还没等微生月薄弄明白过往的记忆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他就被一个人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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