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宜勉强挂住脸上的表情,低声嗫嚅:“伯府的事情,您与我说做什么呀?”
“现下是与你无关。”秦淑月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轻描淡写般道:“可等你嫁过去,成了世子夫人,这些呀,可不就是你的家事了么。”
她仿佛没有瞧见薛嘉宜蓦然瞪大的瞳孔,一字一顿地继续道:“我们薛家与汝阳伯府,可是在多年前,就许下了这桩儿女亲事。”
——
直到这场洗尘宴毕,薛嘉宜还是有些恍恍惚惚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当她和哥哥不存在的薛家,会起意接他们回京了。
原来,为的便是这一桩旧日婚约。
这种恍恍惚惚的状态,直到她回了寝屋也未消去。
丫鬟玉屏不知内情,也难免担心地问:“姑娘,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薛嘉宜垂了垂眼,勉强分出一点笑来,回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你不必管我。”
主仆间到底不熟,她既这么说了,玉屏没有追问,只是道:“那大姑娘早些歇息吧,睡一觉许是会好些。”
薛嘉宜轻轻“嗯”了一声。
不大的寝屋只剩她一个人,很快安静了下来。
她心绪纷乱,也知晓自己恐怕睡不着,干脆没有躺下,仍旧披衣坐在窗前。
薄雾似的月华笼罩在她身上,少女灵俏动人的一张面孔上,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绪。
继母秦淑月的话,仍旧盘桓在她耳边。
“你才回来,年纪也小,成婚之事,我们不会操之过急。”
“你长在乡下,到底疏于礼仪教养,成婚前,家里会请女师来,来好好地教你规矩,教一教你,该如何去执掌中馈,做这个世子夫人。”
怪不得今日见到的那魏二公子会是那副作派,想来,他是知道婚约之事的。
薛嘉宜有些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回到京城的那一天起,她仿佛,就没了选择的余地。
是难过吗?还是愤恨?
仿佛都不是。
她只是忽然想起了从前在严州府,和哥哥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明明也没过去多久,再想起时,竟也要用“从前”来形容了。
薛嘉宜的眼底渐渐濡湿了,她垂着眼帘,突然觉得身上这条曳金的百迭裙很是刺眼。
其实那时的日子也并不顺遂,老旧的屋顶会漏雨,枯败的墙根会生青苔,到了冬天,碗里更是一点菜蔬也不见。
可她宁可回去,和兄长继续那清苦的日子。
薛嘉宜忍着泪,正要起身去把这条裙子脱掉,余光中,却瞥见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轻巧地翻过了矮墙。
她一怔,背过脸去,抬手胡乱地揩了一把湿润的眼睫,这才扬起脸,朝他笑道:“哥,你怎么又来找我了?”
薛云朔随手掸了一把衣襟上的灰,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她微红的眼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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