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虽模糊,但是依稀能看到两人相依的身影。
但殿下身边一向清净,并不曾听闻有宠妾,尤其是这种直入书房的宠妾。
若是能打听出来是谁,便也好行事了。
徐内侍笑笑,“列位大人还是莫打听,总之是位贵无可贵的贵人。”
想想又补了一句,“日后若是有机缘见到,奉劝大人们一句,莫抬头。”
徐阁老心中一惊,宫里的人个个眼睛都毒得很,这是在劝他别把主意打到那位身上。
但他如今水深火热,一颗脑袋就像系在殿下裤腰带上似的,总要多想点办法。
既然徐内侍这不肯说,总有别的地方能打听。
书房内的云棠并不知道徐内侍在外头说了什么,她睡得也不大舒服,耳朵边没了声音,反而醒了过来。
人还混沌着,头也疼,唇边递来一盏温热的果茶,张嘴喝了几口,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她钝钝地看着书案上的奏折、御笔、镇纸、视线又落向远一些的博古架,如此逡巡一番后又落回身旁的太子身上。
这里有些,似曾相识。
太子见她一直不说话,问道:“在想什么?”
云棠起身走去博古架,踮起脚尖伸长手将上面第二格的锦盒取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打开。
眉头一挑,竟真是一枚刻章,白玉料子的刻章,底下刻着:慵不能。
太子背靠着圈椅,眼中闪着探究、怀疑之色。
“怎么了?”
云棠拿着那枚印章走了回来,“方才瞧着那锦盒漂亮,里头竟然是枚印章,是殿下刻的吗?”
太子接过那枚章,瞧着底部的刻字。
这不是他刻的,是云棠小时候刻的,因着夫子瞧不起女子,觉得女子只用读些《女德》、《孝经》,不用学《四书》、《五经》这类经世文章,因此她生出了些叛逆之心,一有不顺就到他这,拿着小刻刀泄愤般划拉玉石。
一边刻,一边念着那首词。
架上非无书,眼慵不能看,原本形容闲适懒散的词,被她念来都带了股咬牙切齿、反讽的意味。
“不是我刻的。”
太子将印章放回锦盒,“砰”的一声盖上,泄露出了几分他此刻的不安。
“殿下,雷院判来了,来为姑娘请脉。”
徐内侍送完四位大人,又领着雷知明走了进来。
太子点了点头,牵着云棠回伏波堂的寝殿。
雷知明最近深觉自己在医道上又将迎来第二春,他虽是按着张沉太医留下的医术给贵人医治,但是各人病情不同,他又在原来方子上或增或减,效果竟是出乎意料地好。
医书上有言,此毒霸道,中毒者需调养两月有余方可慢慢恢复,而如今只不过月余,伏波堂的贵人已经能走能跑。
他当真是天纵奇才。
今日诊完脉后,雷知明出来对太子道:“殿下,姑娘身上的毒暂时已经抑制,往后悉心调养即可,无须下官再行诊脉了。”
太子对他颇为和善客气,赏赐了诸多财宝,垂手微笑将人送走。
雷知明收拾行李出了东宫,一收拾才发现,就这么个把月下来,赏赐就已经一架马车都堆不下,正当他发愁时,徐内侍又亲自送了一架马车过来。
十分周到、体贴,令人如沐春风。
雷知明大为感动,彻底沦陷在这些昂贵的糖衣炮弹里,一路飘飘然,飘回了雷府。
次日他悄悄进宫于太初殿面圣,拣了重点回禀这些日子在东宫医治贵人的情况。
陛下一直是莲花盘坐,闭目修禅的姿态,只在最后问了一句,“此女可会恢复记忆?”
他并不在意云棠性命,只在乎她是否会记起那些于他名声有损的丑事。
若当真会记起,那便不能再留,即便太子阻拦,也无济于事。
“绝无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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