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昨晚后边的疯劲儿,若再不走,今晚回去恐怕就要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她不愿意两人的关系走到那个境地。
即便两人没有血缘羁绊,即便她总是用最锋利的话去刺他的心,但在心底她始终认为,他们是兄妹。
是她爱恨交织的兄长,他们不该如此。
小侯爷见她沉默,话不用多说,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送你走。”
云棠歪头笑了下,压下眼底的涩意,握着姐姐的手,“姐姐今日若不是嫁小侯爷,我就将你一道抢走,随我下江南去。”
小侯爷立刻不乐意了,“我和华儿已经拜过高堂,她已经进了我陆家的门,你少动点歪心思。”
沈栩华心中仍旧惶惶,不理会两人的插科打诨,正色道:“你着人去探听殿下现在何处,还有,还有大哥。”
“好,我亲自去,”小侯爷想了想道,“这个时辰,城门已关,没有上官腰牌是出不去的,但是西华门驻兵首领昔年是大哥的左前锋,若是拿上大哥的腰牌,说有要紧军务需出京,想来管用。”
陆思重几次三番警告过思明,不可掺和在太子和云棠之间,若被他知晓,此事定然办不成。
沈栩华神色颇有些凝重,唯恐思明这事办毛糙了,反而打草惊蛇。
“放心,我大哥带兵打仗一流,但那酒量,就是一杯倒,我灌上他几杯,准保能成。”
小侯爷信心满满地出去。
沈栩华不如他乐观,愁眉不展。
云棠跟小侯爷一个路数,天性乐观,兼之她又好赌,心态一向放得很平。
她扯了扯沈栩华的绣服,有些稚气有些撒娇地一声声叫着:“姐姐,姐姐。”
沈栩华摸了摸她的头,自己心绪不宁反,却而安慰起她来,“别担心,会顺利的。”
“等你到了江南,安顿好后,要给我们报个平安。”沈栩华语带哽咽,转念又道,“还是莫要联络,太子不会善罢甘休,若被他寻到蛛丝马迹,反而不好。”
“往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衣食住行,样样要当心,对旁人,更是要多几分戒心。”
她一样一样嘱咐,说到最后,鲜红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
云棠亦是泪流满面,曾经她向母妃寻求一点真挚、纯粹的爱,可惜结果惨烈。
大难一场,必有后福,没有母亲,但是有姐姐,只是两人刚相认,却又马上要分离。
“你放心,你和小侯爷也要好好过,等到时过境迁,我们一定能团聚。”
沈栩华又悄悄着人在偏门外准备马车,给云棠换了一套侍女的衣服,又从私库里取出一个包袱。
里头是些细软衣服,还有一沓银票,大小面额都有,且不是侯府的印,最难的是里头还有一张路引。
“这是我之前就准备好的,那时候不知道能不能用上,只盼着你能用上。”
云棠接过那包袱,沉甸甸的,银票侯府不缺,难得的是这查不出来源的银票,她定然准备了很久。
“姐姐,”云棠红着一双眼,眼泪夺眶而出,连眼睫都湿漉漉的,哭得像小孩,委屈极了,“你怎么现在才是我姐姐。”
心里越发恨起李蹊,若不是他的一己私念,她也不用非得离京,非得一个人孤身回江南。
一张芙蓉面哭得乱七八糟,沈栩华给她擦完眼泪、鼻涕,又重新给人梳妆。
她抽了抽鼻子,坐在姐姐面前,“前几日,我对太子说,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想要坦荡干净。”
“一个人没有什么,才总会奢望什么,我在皇宫六年,早算不上什么坦荡干净。但小侯爷和姐姐不一样,你们是坦荡干净的人,往后关起门来过日子,轻易不要进宫,尤其不要和东宫有瓜葛。”
“以陆侯府与皇后、太子的关系,陆侯爷的西北兵权,太子事后即便怀疑,也不会、不敢对侯府发难。”
“再者,即便太子欺上门来,姐姐也不要出面,小侯爷与太子一道长大,情分非常,他知道怎么应对。”
云棠一条条叮嘱过去,她既然来了,就已经为两人算好退路。
两姐妹这边落定,小侯爷灌了兄长几杯喜酒,成功将人放倒,带着他的腰牌,风风火火回了静勉院。
“腰牌拿到了,趁着当下宾客正在散场,浑水摸鱼一道出去!”
“太子爷今晚宴席上略露了一面后,便去了密室,到现在还没出来,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小侯爷边说边脱喜服,转身去屏风后,穿上华儿为他准备的常服。
“我方才绕去听水院瞧了瞧,你那院子里外都有侍卫把守,看来他们还不知道你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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