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
疯老头以枯木做剑,再与萧乔儿对招,只见他枯木从右上角斜斜而下,势劲力急。萧乔儿身手矫捷,向后跃开,五指弯曲,似爪非爪,或戳或点,将这枯木兜在双掌中,疯老头当即左脚微微撤后,将枯木撤出,萧乔儿紧跟上去,又将枯木兜在掌中,她跟着右足微微后撤,身子跟着弹起,拇指压于食指之上,“嗤”的一声,弹在枯木上。
疯老头大叫:“错了,错了!弹的不对。”
“这一弹也是需要技巧,不能弹快也不能弹慢,你知两军交战,攻心为上,对招也是,需要在敌方心浮气躁之时突然发招,你先将我这剑兜在掌中,我退后之际,剑也后撤,但我这后退只是动了左脚,随时可变招,若我在你来时将这剑往前一送,你彼时正向前倾身,必定来不及后撤,所以在这当口你就该屈指一弹,且弹时要将内息聚集在食指,弹在剑尖两寸处,我心中正烦躁,突然脱离你的掌心,必定松一口气,你再这么一弹,打我个措手不及,剑就脱手了。”
萧乔儿点头说道:“我晓得了,兵法有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疯老头大笑:“是了,正是这个理,一点就通,我问你,那个…什么…昨日我跟在你们身边,听得那…白素姑娘出自神水宫?”
萧乔儿点头:“对啊,现下她正在府中。”
“遭了!”萧乔儿望向天际,不知不觉中竟已日上三竿:“我出来已有一夜,需赶紧回去,疯老头,想必你也饿了,随我共饮几杯否?”
“想得美!”疯老头唾了一口:“你这娃必是坑我随你前往,然后好吃好喝招待,让我待在你那城池中,若小白来犯,我铁定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必定要我充当你的打手。”
萧乔儿嘿嘿一笑:“疯老头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才没有,你爱来不来。”说罢,萧乔儿奔足飞身下山。”
疯老头眼珠一转,摸了摸肚皮,喃喃道:“老头我确实有点饿了,这可是你请我去的,要是出点什么事可怪不了我。”
二人一前一后奔出林中,但见城内兵马奔腾,萧乔儿抓住一个士兵:“出什么事了?”
那士兵骤然之下被人抓住,不由大惊,反手就是一拳,萧乔儿五指摊开拢住这拳头,手臂使力将小兵手臂扭于背部,小兵“哎呦”一声两腿跪地:“是谁?!放开你爷爷!”
“出什么事了?”萧乔儿又问。
那小兵抬头:“将…将军!大家都在找您!施大人寻您一整天了!”
“城内兵马这是?”
“这都是寻您的。”
“都撤了吧,我去寻施大人。”小兵领命下退。
疯老头戏谑道:“你这将军当的可是威风。”
萧乔儿摇了摇头,长舒一口气:“我只待报得大仇,便脱盔卸甲,归隐山林。”
疯老头抓耳挠腮说道:“小白她…哎…我…那圣水…”
萧乔儿摆了摆手:“她杀朝廷命官在先,后又杀我爹,并为蒙古鞭挞做事,人人恨之入骨,我与她不死不休,这结无解,疯老头你就别管啦。”
疯老头张了张嘴,随即闭口不言。
二人步入府中,施择善踏前两步:“将军,你终于回来了,随我来,这位是?”
“老头我乃是山间闲人,不用管我。”疯老头大摇大摆坐在首位:“你去吧,准备些饭菜来。”
萧乔儿吩咐过后,随着施择善到了演兵场,那演兵场前突然停了众多马匹,个个膘肥体壮,油光水滑。
“真是好马呀。”
“不知施大人从哪里寻来的马匹。”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
施择善手背身后,大笑两声:“将军,下官按照布帛上的计划,率了一万士兵,偷偷去了蒙古军后方一里处,果然在那军帐后山脚处发现了不少穿着寻常服饰的蒙古人正在放羊、牧马,且只有两队骑兵看守,不到五百人,我们当即把那些骑兵杀了,喝令几个蒙古人将这些马匹赶了回来,然后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军帐,当真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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