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庐深想躲个清闲,扭头就不在意了,反倒是他那两个让他操心了十几年的孩子,到了晚上还在对着灯火,冥思苦想。。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怎么我就没看出来呢!”此时已是掌灯时分,佟杉和张俊一人占据一桌对灯夜读,可是两人却谁也没有读进去。
佟杉对着灯花痴痴不解。
“他从哪里看出来这就是一桩谋杀案的呢?”张俊不解。
其实,他们并没有走多远,他俩互相递了个眼色后,张俊就借着肚子疼,转身跑了回来,佟杉则拦住了想要叫住张俊的王夫子等人。张俊看了个真真儿的。他看到了那个呼救上岸的小男孩。
“他不是说了吗,书院后的那一片地广人稀,少有往来行人。我现在也才想通,如果真是押运珍贵物品的人,必不会选走那种地方。”佟杉此时开了窍,但心中也懊恼自己颇有点事后诸葛的意思。
“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张俊敲敲自己的脑袋,转而又气愤道,“我看就是因为他生性阴险,总将人往坏处想。”张俊下结论。
“可是,那个男孩又是怎么回事?”佟杉皱着眉头,“你确定那真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那还有假!”张俊被人怀疑,不禁强调到,“我虽读书不如你,可是能百步穿杨,你是晓得的吧。百步穿杨是什么?除了箭法好,眼力也得好的。知道吧?”
“这到底是个什么案子?”佟杉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之前也没见水里冒个泡,他也不上岸,也不怕淹死吗?”
“可舅父不让我们继续打听了,还让我们把嘴巴闭紧。”张俊叫屈,似乎是自己的英明才智少了一个发挥的场合。
“故此这事才更蹊跷。”佟杉强调。
五里芦荡的事闹腾了一下午,佟杉和张俊百思不得其解后,便睡了。
但此时的三木却难以入睡,下午时,她出于好奇,也跟着佟庐深院长一帮人去看了热闹。而她“看到”的却是另外一桩事。
她“看到”水中的水鬼要拿落水的男童做替死鬼。她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愣愣僵在了人群后面。
那水鬼似乎也有所感,扭头看向了岸边,与三木来了一个“对视”!
这是三木长大后第二次真切地感受到鬼魂的存在,虽然看不见他们的模样,但是她却能十分清晰地感知到鬼魂的轮廓,以及每一个动作。虽然吃惊,但她并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害怕,也许是因为看不到鬼魂非同常人的“恐怖”模样,也或许她是见的多了,又或者是长大了。而更重要的是,她似乎能感受到鬼魂对她并没有恶意。
那鬼魂也仅仅与“三木”对视了一下,便双手一松,放了那个在水底已经憋气近极限的男孩。
那男孩并不能感受到水鬼的存在,此刻,他终于将一个芦苇杆制成了一个通气管,才悄无声息地游至较浅的湖水处,尽可能地不让身旁的芦苇、荷叶显出太大幅度的摆动,安稳得潜在离人群更远的地方,默默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此刻,她躺在床上,边用右手拨弄着左腕的串珠,边脑袋里胡思乱想。之前听那个“香门”说,只有至纯至善的人能长到十六岁还能看见鬼魂。可自己眼看着也快十六了,不但这见鬼魂的本事没有减,反而还增长了!小时候的自己只能看到到了眼前的鬼魂,可当时那个水鬼所在的位置离闹哄哄的人群处少说也有十来米,还是在水下三四米深处的位置,为何自己还能“看”的那么清楚?而且,竟还隐隐觉得那水鬼似乎对自己有所忌惮!他是被能被凡人看见的事实“惊”到的,还是真的在忌惮自己什么?
至于“至纯至善”,三木虽然多少和一些女孩子一样,都有些自恋,每次对着镜子,都能看到身上的“闪光点”,可“至纯至善”这个词,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敢担的。远的不说,就拿她前不久才甩下秦归那个累赘,就是无法与什么“至纯至善”搭边的。
那就是自己天赋异禀?!
想到这个问题,三木的脑袋又活络了。
她小时候看见一些富贵人家要建地基、盖房子,都要请一些风水师傅给相看相看吉凶,也见过一些给人安宅院的法师,听说请这些人要花不少钱的!那如果自己能感知到周围的鬼魂,是不是也能做些驱鬼安宅的事情?
被钱财迷了心的三木想到此,心头一乐,不如先拿那个水鬼练练手?
于是,第二天,她趁着空档又到了五里芦荡,想去看个清楚。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沿着那个湖泊整整转了三圈,也没有看出端倪。
那鬼魂呢?三木心里纳闷,昨天明明还在的,以她昨天的感知力,今天完全不该浪费这么长时间的。
不死心的三木之后又隔三差五地去了三次五里芦荡,时间都不相同,有次还紧掐着那天下午出事的时间去的,每每也是围着湖转上两三圈,却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那水鬼走了?三木心里瞎寻思,难道是见到我后才离开的?
“!”一想到此处,自恋的三木心头大亮!她决定围着涞水县转转,看看是不是真是这么回事。
于是,她趁着闲时的空档,开始在涞水县里转悠,看谁家里可能有鬼。但毕竟涞水县地方大,有次她出去的远了,再回到书院时,时间就有些晚了,耽误了该她做的洒扫工作。当时管事找不到她人,就临时把书院洒扫的活让负责前院的一个婆子干了。结果那婆子心里不痛快,一见三木回来就在屋子里骂闲街,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什么没出门的姑娘就走街串巷地往大户人家的门口转悠,扒着人家的门口往里看,就那么想汉子吗?连平常人家都看不上的货色,还想去勾搭富贵人家?想汉子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三木虽然叫木,但人并不木,她这五个多月里,是光想着干完活往外跑了,但却没料到书院里已经有人这么传扬她,看她如此不顺眼了。
此事,她自知有些理亏,但也觉得不该被那婆子如此说道,心头就起了怒火,可她终究是个女孩家,那些没品又下作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可不教训那个婆子,她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因她自小生活环境使然,心里有什么事又不会拉别人絮叨、辩解,就这么的,心中恼怒的那口气就憋在肚子里,不上不下,十分不快,但却不知如何排解。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她能做的也只是尽量不和那婆子犯话。又给自己置办了一身男子的装束,自己外出时也多加留意,不给人留下口实。
一晃又是十几天过去。眼看着年关将近。
这天干完活时已是掌灯时分,她路过佟院长院子时,被佟院长叫住,他脚边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木箱子。
“三木,”院子里的丫头,就这个名字最特别,也好记,佟院长一次没有叫错过,“过来。”
他指指脚边的木箱子,“明天你把这书在阳光好的地方好好晒晒,需照看仔细了。特别注意院子里的鸟儿,不可让它们落上什么鸟粪之类的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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