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一溜烟的三木,没有看到接下来的情景。
那领头人从木楞状态中清醒后,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明显没敢把三木的警告当耳旁风,他活动活动胳膊腿,再看看木愣愣反应过来的手下,脸色当即阴沉下来,与刚才那副愣头青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他给身边的近卫递了眼色,那近卫拿着火把靠近地上的秦归。看清模样后,近卫不禁大喜,压低声音道:“主子,是尚尊。”
“嗯?”领头人一听,急忙大跨步走上前来。待看清后,他弯腰抱起地上的秦归,转身对身后人说,“快……”刚说一个字,他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看涞水县,重下了命令,“回清流。”
“死长虫,你给我出来!”三木一回住处,一边脱身上沾了许多血迹和被火星燎了好多处的外衣,一边高声大骂,“你知不知道……”
“你不要骂了。”三木话还没说完,白蟒就语气蔫蔫地打断她,“我现在难受死了。为了帮你,我拼出老命施法。你若是能看到我,就舍不得骂我了。”
“……”三木倒是没想到,但她这一晚上早就怀疑了,她明明发出的是“倒”的命令,那些鬼差若是听她的,就该让那些人倒地不起,若不听她的,那些人怎么又一次次突然骤停的?“是你让那些人停住的?”
“可不么。”白蟒委委屈屈地说,“你发出的咒令‘倒’,在阴司鬼差看来与死是没有区别的。幸好今晚当值的鬼差前几天才因执行你的咒令受过责罚,没敢轻举妄动。不然,碰上初来乍到的鬼差,这一夜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有多少寿命折损的?”白蟒的气息说到后面明显不济了,“我顶着束缚施法,还是这许多次,也早去了大半条命了。”
听她一说,三木震惊不已,“你连鬼差都看得到?”
“不是看,是感知。”
可三木还是有点不信,“你之前说那个秦归能给我上京赶考的门路的。我现在什么也没得到。”
“是你自己选择救他的。你当时若直接拿了他命侍卫交给你的书信,现在已然在准备去京城了。”
“我怎知来了那么多刺客,是那侍卫没说清。”
“……”白蟒没有说话。
“喂,你还在吗?”她发现,这些仙啊妖的,就爱玩沉默这一套。
“那你现在是去清流城看看他死活,还是另谋出路?”
“他去清流了?”三木一喜,“刚拦下我的人,对他有危险吗?”
“不清楚。”白蟒气若游丝,“我强行突破禁锢伤了元神,我只依稀听到他们说去清流。我现在对你没什么用处了,五米之外,已全无感知。比你还不济。”
“……”三木沉吟片刻,“那去清流吧,毕竟是我丢下他的,救人救到底……”三木不禁脸一红,没底气地说道,“嗯,我是说,我只能尽力而为。”
三木在危险面前非常地识时务,既已知涞水县不安全,当夜就收拾东西,带着一个小包裹和一个白蟒的魂魄,骑马离开了涞水县。
奔逃了一夜,人困马乏,眼看着日头升至正当空,炙热难耐,三木看看前后,并无围追堵截的人,便决定找个地方,好好歇歇。
“你不进城吗?”白蟒不解三木为何半路放慢速度,现下又不找地方填肚子,却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来歇脚。
“你不懂。”三木坐在地上,背靠一棵大树,两臂当枕,闭目养神,她前面是个八.九米的见方的小水洼,在这炎炎夏日,靠着这小水洼感觉清凉多了,“那人带着秦归来清流,秦归也让我带他来清流,这清流不知道现在是谁的地盘。我总不能贸贸然就入了人家的瓮吧。等天黑了再进城。”
三木本只是想养养神,却不想一觉就睡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西坠。她揉揉迷蒙的睡眼,看看四周,发现一个白衣儒生正坐在水洼的对面,搭着画板在写写画画。
“你在做什么?”三木几步跑过去,防守不如进攻。
“哦。”那书生也不躲避,指指三木刚倚靠的大树,“这大树遒劲苍翠,估计没有上百年,也得有几十年了。”又指指画板,“画下来,让我们的朋友见识见识。现下还差一点。”
三木看着这书生的画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画板上的大树树冠、枝干都已画好,就只差了她刚刚倚靠的部分。此时,这书生刷刷几笔画的飞快,眼见着那个树干上的“空白”就填平了。当真是画得栩栩如生。可这书生越是画的快、画得像,三木心头的火就一拱一拱的越来越高。
“你在这多久了?”三木还想给他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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