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救的奇怪男人是钟年唯一一次以人形示人。
以往他最多做的也就是给人送去需要的东西,以兔子的模样就完全足够。
而男人身负重伤又昏迷不醒,一只小小兔子就算练出肱二头肌再力大无穷也是扛不起来的。
于是他隐藏好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把人拖进了自己的巢穴。
等男人醒后,他得知对方连个名字没有,也没有亲人,孤身一人。
再看那被利器捅伤的腹部,钟年能够猜到男人艰难的处境。
是个可怜人。
所以钟年收留了他,起码要到将他的伤养好为止。
钟年也不是懂医术,只是凭借着动物天生的嗅觉还有鸟雀们的知识授予,来判断山上各种草药的作用。
幸好男人的自愈能力惊人,三天内就可以行动自如,一周后结痂脱落。
钟年扯着男人的衣襟,瞪大了眼睛看着愈合的伤口。
要不是残留的疤痕犹在,很难想象这块地方受过重伤。
他反复观察,还忍不住上手触碰。
指腹在刚长好的新肉上轻轻蹭过,让男人的腹部瞬间紧绷,将块状分明的肌肉鼓得硬邦邦的。
男人的呼吸重了一瞬,倚着石壁,胸膛起伏,黑眸低垂凝视着身前把脸凑近自己腹部的少年,声音低哑道:“其实还是有点疼,它只是表面好了。”
“这样吗?”钟年的视线又扫过男人身上其他地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男人身上有着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疤痕,它们纵横交错着,像是分岔生长的树枝。
脸上的烧伤,已经能算得上最轻的一部分了。
钟年的视线落在上面,再抬起时,盈满了难过的双眸像是下了一场雨。
他问男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男人对上他的眼神,忽然觉得身上的伤痕传来阵阵的钝痛。
很奇怪。
受了一辈子的欺凌,他早已习惯到麻木,对落在身上的拳脚或伤口免疫力极高。
疼痛对于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可说的。
可是这一刻,只因为少年这个眼神,身上所有伤痕的存在感变得强烈起来。
明明在流血的时候都觉得没什么,现在都已完全愈合,疼痛却像是姗姗来迟,加倍回溯到这具和死了没什么两样的身体里。
他短暂地失语了,平复内心的海浪之后回答:“因为我是怪物。”
钟年:“怪物?”
“你也见到了。”男人按住自己刚长好的伤口,“我的血和普通人不一样,还有脸上的烧伤,是天生的。”
钟年错愕。
血液与常人不同这件事他第一天救了男人就知道了,但烧伤是天生的还是第一次知道。
男人的语气轻描淡写地向钟年诉说了自己之前的过往。
他是一个野孩子,没人知道他是从哪来的,就这么混进了偏僻的村子里。
就因为与常人不同,他被村里人称之为怪物,从小就受够冷眼与凌辱。
直到长大一些,有着天生就高大的骨骼和狼崽子一样的眼神的他终于能在几次“战斗”中赢过几回,以不怕死的狠劲让村里人不再敢随意小看他。
他日子好过了一点,村里人见到他最多就是吐口唾沫骂一句晦气,不再对他扔石头或拳打脚踢。
但因为他是“怪物”,村子里所有的不幸都要归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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