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们应号滑冰入场,在乐人们奏响的《破阵曲》中开始了表演,一个个穿甲持戟,气势恢宏,彰显大雍国威。
一曲开场的《破阵曲》结束,紧跟着就是冰上的特技表演。武士们在冰上滑行的身轻如燕,快如闪电,招式一个接一个,引得台上叫好连连,撒下各种赏赐。
最后还有冰射的比赛,场上高悬天球和地球,武士们依次列队,快速滑行,一射天球,二射地球,全中者皆有赏。
等武士们全部表演结束,冰场空出,神宗便让到来的贵胄们下场随意玩耍。
一听这话,卫琰立马窜到御蝉的身边,“阿鸢,走,我带你滑冰去!”
“我可不会滑冰。”御蝉长这么大,见到这样的漫天冰雪那都是头一回。
“我知道,我来教你啊,很好学的,冰靴我都给你备好了。”卫琰要拉她起来。
御蝉起身看向娘亲,杨曼和林澄洲正与熟人闲聊,“快去吧,你们小孩子家的没得在这干坐着。”
御蝉被卫琰拉着手往湖岸边去,一双双的眼睛齐刷刷的扫过来。御蝉脸上微红,轻轻挣了一下,想把手缩回去,卫琰一下攥的更紧,脸上自信洋溢,他就是要让别人都知道,阿鸢是他的了,谁都别想再打主意!
到了湖边,内侍捧着两双小牛皮的冰靴上前,卫琰接过来,蹲下身捉住御蝉的腿,要帮她换上。
“哎呀!”御蝉赶忙拍掉他的手,小声急道,“这么多的人看着呢,你一个王爷这样,不得被人看轻。”
“有的什么,谁管他们怎么看。”卫琰满不在乎,“你又没穿过这个,我帮你怎么了?”
御蝉拿过冰靴,坐在胡凳上,“我没穿过,看一看不就会穿了。你不在乎也不能这样,好歹替我想想,圣人还在上面看着呢,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替我换靴子,圣人未免会觉得我太过骄纵,不识大体,那刚才对我的好印象可就都完了。”
御蝉一双雪白的素手在鞋带上上下翻飞,几下就系好了,“你看我系的如何?”
卫琰看看笑了,“嗯,好。我的阿鸢最聪明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好。我听你的,以后无人的时候我再替你换靴子。”
御蝉嗔他一眼,眼波流转,“就你嘴甜,你快也换上,教我怎么滑。”
卫琰三两下换好冰靴,站起身来,扶着御蝉走到冰面上。
御蝉在岸边走了几步还稳,心里到不紧张,不想刚一挨冰面,就滑溜了一下,身子向后仰,险些摔倒。好在卫琰一把搂住了人,御蝉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往前滑了两步,又一个滑溜,吓得双手赶忙扒在卫琰的肩上,说什么也再不肯放开。
卫琰哭笑不得地哄着她,“你不放开怎么学,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
御蝉伸手锤他一下,嘟着嘴道,“我站不住嘛。”
“别怕,你把两只手都给我,”卫琰把她扒的牢牢的双手抓下来,握在自己的手里,“我带着你滑两圈,绝对不让你摔着。”
御蝉刚开始颤巍巍地,整个人都是僵着的,滑了一会,卫琰都牢牢地抓着他,一下都没摔着,慢慢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享受了起来在冰上滑行的乐趣。
御蝉掌握了平衡,习惯了在冰面上,就又大着胆子松开一只手,也没有摔倒。御蝉便娇笑着问卫琰,“我聪明吧!你全放开我试试。”
卫琰放开她的手,看她滑了半圈,一点事都没有,刚要表扬两句,就见卫玟和御徹坐在小雪车里吱哇乱叫,由小内侍在后面推着,像两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人还没挨到,御蝉一个慌神,“哎呦”一声,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冰上。
“阿鸢!”卫琰赶忙过去看她,“可是摔疼了?”
御蝉揉揉摔着的地方,倒是也不娇气,自己笑着爬起来,“我让这两个小家伙给吓着了。”
卫琰立刻转身,对卫玟和御徹训道,“你们两个小孩乱跑什么,到人少的地方玩去。”
卫玟哼哼唧唧,不服气的带着御徹走了。
“还要滑吗?”卫琰看她摔了一跤,依然兴致不减的样子。
“当然要了,我好不容易学会了点,怎么能放弃呢。”御蝉摔了一跤,胆子倒是更大了,反正已经摔过了还有什么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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