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终止了。
黑天鹅绒窗帘,已然成了默认的“不能说的词”。
潮牌男沉默的走出密室,一把把熏黑的木柴丢进炉火。
他仿佛在密室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受到巨大惊吓般,眉目间高傲小公鸡般的神气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神经质的惴惴不安。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短短几分钟内矛盾的变化,可无人有暇关心别人。
突如其来的线索带来的欣喜如泡沫般破碎,一行人疲惫的坐回客厅。
【倒计时:69:05:23】
“各位,可否听我一条建议?”
男人突然出声了。他坐在最初选中的软榻上,自信的俯下身子,胳膊撑在腿上,目光坚毅如星。
“我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互相猜忌、指责,或者人为制造混乱……这都是想迫害我们的人最想看到的结果。”
他的一举一动极具煽动性,麻木瘫坐的人们或多或少坐正了身子,继续听他发表言论。
“想想看,我们到这儿少说两小时了,却谁都不了解彼此,更不要谈互通有无。这其实是很奇怪的,即使是公交站牌的陌生人们,等车超过半小时都有高概率会互相搭话聊天。”
“确实诶……”温雅喃喃出声,“你这一说我才发现,这儿的装潢、灯光、还有这熏香,弄得我昏沉沉的,特困,根本打不起精神来思考。难道这也是陷阱?”
男人赞许的点头:“消极暗示。好比快餐店用硬塑料桌椅赶客,这儿是相反典例:过于舒适的环境让我们放松警惕……陌生房间,陌生失忆的七个人,奇怪的面板信息。如果在理智思考状态下,不早就惊慌不已了吗?”
男人的言论直白诚恳,一番话有理有据,道出了一些人心声。众人均疑虑的面面相觑。
温雅清清嗓子:“我从刚才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了。那密室明明可能是逃生渠道,你们却谁都不愿去探险。退一步讲,这间大屋子没有出口,七人中只有我自己四处打探暗门,这岂不是很奇怪吗?……你们没有求生欲的吗?”
她的嗓音很柔软,却听得所有人心神一震。
对啊,求生欲。
生物只要有朝一日还处于物竞天择的环境里,就会有求生欲。人类也一样,还没成功脱离生老病死。
“这间房间很奇怪,”男人一字一句的做出总结,“我说不出哪儿奇怪。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恐惧感……这房间好像是活的,他在饶有兴趣的观察我们,慢慢消磨着我们的斗志,然后慢慢欣赏我们漫长的死亡过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他郑重的一一看向每个人:“我先来自我介绍。我姓闵,叫闵无患,是一名刑警。再多的记不得了。证件我很想给你们看,可身上找不到了。”
他随即看向右手边的温雅:“到你了。”
温雅腼腆的笑笑:“我叫温雅,温度的温,雅士的雅,是大四学生。”
齐如雾目光一闪,他认识一个同名女生,自我介绍时用的是“温柔的温,优雅的雅”——介绍自己姓名时,难道不是优先考虑褒义词吗?
温度、雅士,两个名词。有意思。
两人开头后,剩下的人仿佛也被传染了自信与勇气,积极加入了“信息交流”。
潮牌男叫赵逸尘,游戏主播;小男孩坚持说“老师不让告诉陌生人名字”,众人劝说下,说了自己小名“宁宁”,四年级;中年男子只说自己姓赵,是教育局局长;徐阿姨叫徐霞,自己开了家小餐馆;黄卷毛女目光呆滞,在温雅耐心地询问下,才说自己叫林笑,没说职业。
“那么,我们的年龄段分布在10到55岁,”闵无患修长的指节在桌子上不自觉的敲击,“分布的也均衡,性别比例接近一比一。”
小男孩怯生生的插嘴:“我上学早,我是9岁。”
闵无患朝他投去一个温和的微笑。
温雅不解道:“这有问题吗?”
“没有。我的意思是,从中可以看出,我们出现在这的原因大概率是随机被挑选的。我找不出我们的共同点。……当然,失忆除外。”
闵无患最后一句试图活跃气氛,然而失败了。
他这句话反倒更让人绝望——摸清七人进入特定房间的原因,说不定能找到方向。
齐如雾知道七人成为测试者的原因:死亡。却不知这个副本的“进入特点”。
他的预选,荣华高中,显然是匹配三十岁以下的。这儿却是自然分布年龄段。那么,他猜想,一定有其他的“共性”使然。
“别扯那些有的没得了,”潮牌男赵逸尘不耐烦地打断他,“你们的身份信息都是什么?”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竟是谁都不想说。
齐如雾神色一凛:怎么回事?他的身份信息读来晦涩,不是不能说的东西,这群人的反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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