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实在没什么好解释的。”谢红雨看到刘二同样惊诧,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原状,负手看着洛饮离,一副为身端正,毫不心虚的样子。
“就是你,是你把那个项圈给我的,要不是你,我婆娘怎么会死?”刘二情绪激动起来。
谢红雨脸不红心不跳地之事刘二,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声气道:“是我给你的项圈不错,但是给你项圈也是你愿意接啊,你不要我会强迫你吗?那项圈不是你亲自为她戴上去的?怪我?”
刘二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谢红雨的话虽是无理取闹,却实实在在地戳中了自己的痛楚。
洛饮离道:“可你明明知道给她戴上项圈的后果,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那些无辜的性命,就那么轻贱?”
谢红雨哈哈笑了两声:“你们神仙还会怜惜凡人的性命?”
他一改本来平易近人的亲切神情,眼中现出毒蛇一般的冰凉和无情,叫人忽然之间脊背一凉,“我不是人,也不是神仙,为什么要怜惜他们的性命?”
“你不是人?”这话听得白芳泽神经一绷,她疑惑地看着谢红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你身上的味道不像是妖魔一类,明明只是凡人而已。”
谢红雨莞尔,目光斜侧过来,只用余光看着白芳泽,道:“要是轻易便让你看破了我的身份,我还在魔界混个锤子哦。”
他这么说,便是挑明了自己乃是魔族。
白芳泽二话不说,当下就拔出了凤翎,两步走上前来,“如果你真是魔族,那你这能隐去这一身鬼气,修为必然在上魔之列!”
上魔,就跟神族的上神一样,修为必得突破某个界限,方才能有这样的头衔的。对神族来说,十道天劫加身,就是十重天境界,那便是上神了。
魔族不同,他们的修为是靠杀孽累积而成,修为越高,杀孽越重,除了内部消化自相残杀以外,他们还会杀神仙以及凡人,反正,没有他们不杀的。据某些传说记载,凌漠漓成魔之时,就杀了不少的神仙和族内同胞,前者神族历史早已规避,不会叫后人知晓,而后者,倒是被传说的有板有眼,据说,据说啊,魔族险些绝种,过了好几万年,才有新生力量填补进来。
若白芳泽的猜测不错,谢红雨位于上魔之列,那手中必是杀孽深重啊,难怪,几条人命对于他们来说,毛毛雨而已。
谢红雨垂眸看了看逼到下颌的剑锋,轻轻笑了出来,抬手轻轻将剑移开,语气十分温雅:“我要是想杀你,一把剑可挡不住我呀!”
白芳泽大概心里有数,知道自己的确不是人家的对手,目光迟疑了一瞬,慢慢将剑受了回去。
白芳歇示意自家妹子靠边站好,自己走上前去,凝视谢红雨道:“据我所知,魔族只有三位上魔,不知阁下是哪位?”
谢红雨低眸轻笑,眼中的冷毒早已褪去,恢复了他那一副清风朗月,人间富贵公子风流姿态,粲然道:“他们两个,一个疯子,一个人妖,不要把我跟他们两个相提并论,掉价!”
“风花霁月。”白芳歇听他这般描述,一下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谢红雨哈哈笑了两声,道:“没错,就是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众人:“……”
“风花霁月?”洛饮离孤陋寡闻,还真没听说这个名字,毫不掩饰道:“没听说过。”
“他是魔族出了名的浪荡子,也就在魔族出名而已,你没听说过,不奇怪。”白芳泽这说话的语气和她嘲弄洛饮离时的语气一般无二。
谢红雨顿时面色不愉,看向白芳歇道:“我想打她,你不会介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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