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姐姐病了?”张瑶诧异。
寻薇道:“是的,敏姑娘病了有七八天了,只说身上不舒坦、头晕、没胃口,请了大夫,说是郁结于心、肝火旺盛什么的。我们奶奶估摸着敏姑娘心里是存了什么事,只是这姑嫂的有些事情不好问,就想请姑娘过去一趟。”
张瑶就想起上次在北静郡王府上,贾敏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当时问她不说,只当是不好启齿的小事,没想到竟都严重的病倒了!
“成,我略收拾收拾,就和你一起去。”张瑶爽快答应了,虽然她觉得自己去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但劝解劝解也好,而且,还可以顺便见见姐姐和外甥。
到了贾府,先去见贾母。这几天大儿媳对女儿的关心贾母看在眼里,也知道张瑶为何来,因此态度倒不错:“好孩子,辛苦你了。我那个孽障,也不知哪里惹得她不高兴了,问她也不说,只自个儿憋在心里,如今都瘦的不成样子了。你见了她,帮我问问,到底是为的什么?算我这老婆子拜托了。”
说着竟要落泪的架势。
张瑶被她的作态吓了一跳,赶忙道:“您太客气了。不瞒您说,前些日子在水姐姐家里的时候,我们便瞧出敏姐姐似有心事,只是问了也不说。如今,我也不知道敏姐姐是否愿意说。”可不敢打包票。
贾母手一顿,面色和蔼道:“无妨,问不出就罢了,你帮忙劝几句也是好的,如今都好几日没好好用膳了。”
说完就招呼着让人将张瑶送去贾敏的院子,竟是连东院也不去了。
张瑶本以为贾母说的‘瘦的不成样子’是夸张之言,谁知道见了贾敏却被吓了一跳,这人是真瘦的不成样子了,难怪自家姐姐会让人去请自己,只怕也是不忍心看贾敏如今这样子,毕竟平日里她与贾敏关系挺好的,贾敏还时常帮她在贾母面前说好话。
“姐姐这是何苦?什么事情能有身体重要!”张瑶不赞同的道。
“你怎么来了?”贾敏弱弱的一笑,又垂下眼帘,“你不懂。”
又是这句!
张瑶一口气闷在胸里,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说这句话!真以为天下就你们是最聪明的人吗?
“你们都下去,我与敏姐姐说说话儿。”张瑶气鼓鼓的,只想遣了人好好教训教训这些瞧不起她的人。
屋子里伺候的人看向贾敏,见姑娘没反对就鱼贯退了出去。
张瑶一屁股坐在贾敏身边,声音放低,保证不让外间守着的丫鬟听到:“我不懂?什么事是我不懂的?难道姐姐你这是有了心上人,但是家室差距太大,知道绝无可能所以才郁结于心?”
贾敏被张瑶的猜测震得瞪大眼,结结巴巴的道:“妹妹...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张瑶无辜的眨眨眼,“我没有胡说啊,是姐姐你说我不懂。那妹妹愚钝,能想到就是情之一事了,毕竟你们都说我在这方面是个不开窍的,那我不懂的事就只能是这个了啊。”
贾敏噎住,张口结舌了好一阵儿才缓过来:“不是那个...我没有...”苍白的脸染上红晕,“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我不信。”张瑶打算胡搅蛮缠,“除了这种事,我还有什么不懂的?还有什么能叫姐姐你深思不属,甚至连命都不想要的。姐姐你可是想做那‘以身殉情’的事?”
贾敏感觉自己解释不清了:“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什么‘以身殉情’...”
“那姐姐你说,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张瑶干脆的一摊手,“除了情殇,妹妹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姐姐若是不说,妹妹为了不眼睁睁看着你香消玉殒,也只能跟伯母求求情,看能不能成全姐姐与心上人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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