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话音未落,凌灵灵一张老脸就先“唰”地一下涨红了。
萧珩仿佛也有些尴尬,他以空拳掩唇,轻轻咳了一声才低声道:“知道了。可还诊出别的什么来?”
“回王爷,因娘娘此刻脉象复杂,小人只粗粗诊出了这几样。若有旁的病症,还须待娘娘脉象平稳些后,再细细诊治……”
“好。”
眼看萧珩抬了抬手,就要示意大夫退下去开方子了,一直躺着不说话的凌灵灵才终于开口冒了句话出来:“大夫。”
“小人在,娘娘有何吩咐?”
凌灵灵便有气无力又兼些吞吞吐吐地问他:“大夫以为……我是说会不会有可能我,还有道喜脉没诊出来的?”
此话一出,非但大夫愣了愣,就连整个屋子里的人也都愣住了。
萧珩紧紧地盯着大夫,大夫则是一时磕绊道:“小人,小人也不敢肯定……不若晚些时候小人再来给娘娘诊一道脉罢,现下小人先去开些治疗眩晕的药,并一剂安神的方子,娘娘先用着。兹有娘娘脉象平稳些了,小人才好确诊……”
凌灵灵默默点点头。
萧珩只道:“所用药材定要温和的!”
“是,是……”
那大夫说着又磕了两个头,这才连忙起身退下去了。
待到大夫走后,李元贵也忙示意屋子里的一众下人们离开。转眼间,寝殿之中又只剩了凌灵灵和萧珩两个。
萧珩的面上难掩喜色,可一双手捏紧又松开又捏紧,分明一副无处安放的样子,却又显出他从未有过的慌张。
他坐近了些,一手拉着凌灵灵的手,一手则轻轻抚过她鬓角的发丝,将它们别去耳后。看见凌灵灵脸色微红,垂着眼不敢睁开的模样,他又轻声笑了笑。
“王爷笑什么。”
“自是我心中高兴。”
听见这话,凌灵灵的脸色便又红上了两分。
她微微别过脑袋,有些嗔怪道:“王爷是高兴了,可妾身却还浑身难受呢。”
“这会儿还难受吗?”
“嗯。虽说胃里头是好一些了,但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萧珩便刮了下她的鼻尖:“叫你早上非要跟去……”
“不对啊王爷,”听到这话,凌灵灵又不干了,她撅起嘴耍赖道,“明明是王爷带妾身去的,王爷素来不是铁石心肠?是王爷心软之故,妾身可不认这错。”
萧珩听罢一时好笑:“是,是我心软的错,往后就该狠心一些,教你哪儿也不许去。”
“且方才大夫不是还说了,都赖王爷,妾身昨夜也没歇息好……”
她说着话,又把眼睛低低地瞟到一旁去了。
萧珩的唇角勾着,眼中含笑,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半晌的沉默里,他忽然又伸出一只手从她的颈下穿了过去。
“王爷……”
凌灵灵还未回过神来,萧珩却已将她扶起靠到自己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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