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凌灵灵也不知怎的竟有灵光一闪,突然又忆起白惜秋额上的那个“弱”字了。
她原先一直以为那个“弱”是“娇弱”的“弱”,“柔弱”的“弱”,因为白惜秋看上去也确实弱不禁风的。可到了这会儿,凌灵灵又隐隐觉得,如果说她额上那个“弱”是“弱爆了”的“弱”,好像,也说得通?
凌灵灵还没来得及向系统求证一下,就先听见李元贵喊她:“娘娘这会儿晓得白氏的死因了,可安心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又微微低头笑道:“娘娘匆匆忙忙而来,怕是连面上也未洗漱,还是先回永和殿中整理一番比较好……”
“哈?”凌灵灵一下有些尴尬,“公公如何瞧出来的。”
“娘娘嘴边,昨夜睡时的口水印子还在呢……”
“啊!”凌灵灵慌忙一下捂住嘴巴,又暗暗地使劲儿擦了擦。合着她就顶着这样一张囧脸从永和殿跑到了德仁殿?!好丢人啊……“公公怎的这会儿才提醒我!”
她捂着嘴又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而李元贵约摸是在萧珩身边待得久了,一时又只是低头发笑:“娘娘莫恼,这昭王宫上下除了王爷,没人敢笑话娘娘……”
“……就是王爷也不许笑!”
“是,是。”
李元贵一面应着,一面才迅速又微笑着做了个请势:“老奴送娘娘回宫?”
“走吧走吧。”
凌灵灵招招手,就一马当先走在了前头,快步回她的永和殿去了。
景明殿与永和殿说远不远,但说近也还是要走上一小截的。凌灵灵一路走,一路就只低着头,也不敢与身后的李元贵搭话。直到出了景明殿与德仁殿的范围,周围的太监宫女们渐渐少了,她才偶尔回头同李元贵说上两句,所说也无非是些关于萧珩的事情。
李元贵坦言萧珩是出宫去处理白泽那头的事了,凌灵灵也猜得到。
白惜秋这一死,白泽一旦得到消息,也不知还要如何闹呢。
凌灵灵想着想着,又小声问了李元贵一声:“公公跟随王爷多年,可知此番会有何后果?”
李元贵略微一颔首:“后果老奴不敢妄言。”
“就只是与妾身随意说说罢了,无妨的。这一路也无外人,我亦不会传扬出去……”
可李元贵仍是恭敬道:“娘娘,娘娘何不等王爷回来了亲口问问王爷?王爷所说的,定是比老奴的揣测来得更为妥当。”
“公公这便是搪塞我了,焉知不是公公不愿说给我听?”凌灵灵激他。
然而李元贵也不上钩,他反倒一笑道:“并非老奴不愿说给娘娘听,只是怕王爷另有打算,有些话不该对娘娘说的,倒教老奴给说出去了……”
“哦……”
见李元贵都把老实话给说出来了,凌灵灵自知撬不开他的嘴,这才作罢。
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郁闷的,她诚然也知道问萧珩是最直接的,可她就是想听一听旁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包括接下来,萧珩是不是就要谋反了——
原剧情里写的,侧妃死后不久,萧珩便黑化发兵了的。
想着,凌灵灵干脆又压低嗓子问了李元贵一声:“李公公,那我便只问一样事情,你不必开口,只消摇头或是点头就好。”
李元贵犹豫了片刻,还是应道:“娘娘请问。”
“昭地……是否将有战事?”
凌灵灵小心翼翼地问起,果见李元贵的面色一沉。
他停下脚步来,凌灵灵也跟着停了下来。长长的宫道上,李元贵就与她四目而对,半晌,他还是慎重其事地将头微微点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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