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妾身想,出宫一阵……”
萧珩闻言抬起头来,就见凌灵灵趴在他胸口的小脑袋也昂起来,双眸亮亮的:“就这段时日,出宫住一阵。”
“为何想要出宫?”
“妾身想……”
凌灵灵总不好告诉他,因为知道他的第一场战事将要遭遇顽强抵抗,她想出去帮他笼络民心吧,但是萧珩问了,又不得不给他一个理由。凌灵灵便略一思索道:“王爷这一仗离宫后,妾身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再见王爷了,想趁王爷尚在昭地,出宫走走。”
萧珩知道她还是个有些贪玩的小姑娘,只因生在翰林家,从小便受礼教禁锢着长大,以致天性也被压抑了多年。后来嫁给他后一朝解放了,竟连新婚夜也要冒死逃出宫去逛市井。
萧珩也曾为她这份天性着迷过,可来日自己亲赴沙场,却又要将她一个人关在这昭王宫里,实也有些难为她了。
但是如今的宫外头……
“如今昭地不比往日了,外头许是会有些乱。”
“乱也是外头在乱,妾身不出城,就只是在城中逛逛。王爷手下众多干将,妾身信得过这城中太平。”
“实在很想出宫吗?”
“嗯,妾身……仍是很怀念与王爷在避暑山庄里头的日子,就是过去在宫外摆摊算命的时候,也觉得自在快活,王爷如今尚是王爷,来日若是功成名就登上大宝,妾身便更不得这自由了。”
萧珩看着她的眼睛,忽又低头揉了揉她的发,柔声道:“那好,你容我几日,待宫外安排好了,我便与你一道搬去宫外住一阵子。”
“真的?王爷应了?”
“嗯。”
凌灵灵忽地踮起脚尖,搂着萧珩的脖子就朝他嘴巴上亲了一口:“妾身谢过王爷!”
萧珩眼中含笑,手却刮了她的鼻子道:“若是出宫在外,可不能再喊王爷了。”
“是。”她歪着脑袋笑问,“那妾身改口叫夫君?”
“天下夫君何其多,谁知道你叫的谁。”
“那王爷要妾身叫什么……”
“便叫珩郎吧。”
他低垂的眉眼柔柔的,像是倏然触及心底深深软软之处,又俯首拿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凌灵灵的鼻尖痒痒的,心上也是痒痒的,她微微垂下眸子,轻唤了一声:“珩郎……”
“嗯。”萧珩柔声道,“好听。再叫一声。”
“珩郎。”
“再叫一声。”
凌灵灵便一下埋下头,作势要推开他:“哎呀我不叫了!”
“好灵儿,就一声,再叫一声。”萧珩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央道,“叫了有奖。”
一听这话,凌灵灵的脸却“噌”地更红了些:“不要不要,我不要你的奖了。”
“真不要?”
“不要……”
嘴上说着不要,身子却很诚实地不挣扎了。凌灵灵将头一埋,又靠到他的胸口抵着,两手则玩着自己的拇指,缠缠绕绕的。
萧珩见状,倏地勾唇一笑。
他环在她腰身上的手又紧了两分:“那可由不得你要不要了。”
说着,身子一带,便将她往侧旁的榻上压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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