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微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是自然,刑部嘛,断案的地方若是不威严那犯了罪的能老实?”不过也怪不得羿怀香到了这儿只知道哭说不出话了,光一块门匾就能叫李思感觉到压力,更何况她面对的还是里头的官员呢?怕不是吓到打嗝吧?
姜田一早就趴在桌子上等了,温凌不来,他甚至连案宗都看不进去。
“温大人、你……咳,李大人,你们可算是来了!”
“……”
别以为你改口快就没人知道其实你一开始根本就没看到李思。总感觉自己是被捎上的李思有些别扭地撇了个嘴,这大概是他做过最失礼的举动了吧?
“姜大人久等了。”温凌好笑地弯了弯腰,冲姜田回了个礼。
“哎呀,可别兴这些虚的。”姜田摆了摆手:“我确实等温大人等的望眼欲穿了!快随我去看看那个羿怀香吧,温大人你是不知道,她再哭下去,我们刑部啊都能被淹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
“那也不能这个哭劲啊!”李思刚说话,姜田就跳了起来:“再说了,她这话也不说,案子也破不了。人吧,送出去也不是,留在刑部也不是。她又不是犯人,大牢也住不得!李大人你说,我们刑部那是断案的地方不是吗?我每次看到她,都觉得这儿不是刑部,是个客栈你知道吗?”姜田说话的时候语气夸张,再加上生动的语言,居然特别的有画面感。
温凌有些奇怪地问:“那大牢住不得她住那儿?”
“还有哪儿?这不,我叫人收拾了一间空的房间,还特地去买了张床好叫她住!”说到这个事情他就觉得难受。你说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刑部尚书,叫着自己手下的人去给一个姑娘买床还被下面的人嘲笑说不细心。姑娘家怎么能不买些胭脂水粉?啥?胭脂水粉?脑子怕不是坏了吧?
“呃……”温凌不敢细思:“这,其实大牢收拾的干净些……”
“唉,这我也想过,但是大牢多潮湿,住久了多少还是会对身子有些影响的。”这事不是他说的,是那个和羿怀香家以前熟识的人想到的:“再者大牢犯人多,吵吵闹闹不说,还都是哭天喊地的那种。就前两天送进来的那个苏伟升啊,好歹也曾是朝廷从二品官员了,这下了大牢啊,哭的连看守都跟我说头疼,要告病假。更何况羿怀香也不是犯人,住在大牢一个姑娘家到底是不方便的。”
“苏伟升?”李思反问。
姜田自己也见识过苏伟升的哭天喊地的功夫,点了点头:“那可不?一点读书人的斯文也没有,真是丢人。一会儿你们可以去看看,唉,好在也就三日了,不然我这儿看牢房的都不知道嘚告假几个。这叫我去哪儿找这么多人看牢房去?”
“咳。”温凌有些同情地看了姜田一眼:“姜大人幸苦了。”
“幸苦倒是真的幸苦,不过这么些年也习惯了。总之啊,我是盼着温大人你能帮我解决羿怀香这个麻烦的。我们刑部,麻烦事多,能少一个是一个。”
点了点头,温凌理解地说:“这我必定会尽力的,就不知道管不管用。”说完看向李思问:“李大人可是和我们一起?还是叫姜大人找人带你去刑部先熟悉熟悉?”
李思摆了摆手,说:“一起吧一起吧,一时半会儿我是不想回礼部了。这熟悉可以慢慢熟悉,不急不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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