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举起手机,她刚刚找出那条视频来回拖进度条看了好几遍,此刻眼神上移琢磨着,“其实你俩还挺配的,某种程度上有点像,谈起恋爱肯定很有意思。”
姜纪笑了,“像?从哪里看出来的?”
“气场,虽然像,但不会互相碰撞,很和谐。”柳明月眨眨眼。
姜纪让她打住,“你要从记者转行成看五行八字的了?”
柳明月也问:“你对周迢真没以前那种感觉了?”
以前哪种感觉?
那天吃完火锅回来,入睡前,姜纪久违地回忆起很多高中时候的事。
那时总想努力靠周迢近一点,好在各方面都赶上他的步伐,因此主动去博物馆做志愿者,学习讲解词的同时纠正英文发音,练到倒背如流,却得知连柳明月这样在她心里已然优秀的人也会觉得和他有很大差距。
驻足在人群之中看他做标准示范,冒粉红泡泡的时候也会想:有些距离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的。
就像现在,哪怕名字挨在一处,身边的朋友也不会有认为他们可以发展起一段关系的,那段存在于学生时代的爱恋,契机实现的微弱可能性只好靠毫不知情的路人误会来制造。
当然存在不同之处,那在于她不会再因此患得患失,她早过了为别人的行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年纪,无论那些有意或是无意。
像方才柳明月问她有没有看采访,若是以前,她不止看,还会比周迢本人记得更为深刻。
“不一样。”柳明月听她这么说,开口反驳:“这只能说明你主体性变强了,但不能代表你就再也不会对他产生好感呀。”
“除非你告诉我你已经应激了,所以完全没可能。”
“那倒没有。”
但或许有身体下意识反应的相同之处在。
这句姜纪没有说。
高中时,周迢就像她刻意当作的远观的一片云,永远居于远处,哪怕偶然同行也与她隔层玻璃罩子,摸不着触不到。
后来他离开,距离远到好似天上人间,连实物都称不得,连带着她的暗恋成为停顿的钢琴曲,再奏不出下一个音符,戛然而止。
上大学、工作、出国,姜纪渐渐忘了,甚至在可能离他最近的地方也没动过一丁点心思。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这话没错。
倘若人生后几十年里不再遇到周迢,到有一天这名字提起,姜纪可能不会记得那是谁。
可她遇到了,不仅偶然一次,是一个月内遇到三次,确数变成约数,故事情节发展得如此不实际。
分明连和他做朋友都没想过,很多却理所当然,她可以正常同他交谈、同他开玩笑、同他乘车回家,十七岁的胆怯与敏感早被抛到不停行驶的轨迹后。
和无法将他们联想到一处的朋友们一样,姜纪没有费心思考虑她和周迢的关系,直到看到误会他们的评论区。
心底某根细线晃动,她恍然意识到——
他对自己说新年快乐,说晚安,说下次见。
每一句存在后话的结束语,让她一时分不清楚是否因为太久没见他,而她习惯使然,仍与他共振,又一次坠入波澜不惊的湖中央。
来临川前,姜纪重新翻看一遍邮箱里她写给周迢的话。
她那时话都在心里,即便对着不会有已读回复可能性的信件箱,诉说思念的言语也克制,只有决定不再惦念他的时候在那本他落下的本子上写了一封说尽酸涩心意的信。
那之后,她没再打开过关于周迢的一切,他们之间的圈子本来就小,即使偶尔听到那个名字,也只是一闪而过。
完完整整从头看到尾,姜纪想,假若是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写出这么一封信。
甚至不会写。
并不是难以承认不成熟时多如流水的情绪变化及胆怯,都说人类进化的天性是为了保护自己,她大概同样变了一点以便及时远离导致自己坏心情的来源。
“算了,总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柳明月见她说不出话只皱眉,话题一转,“张亚冬前几天让咱俩去他那新开业的酒吧玩,我没答应。”
“我新入职,哪有时间当富二代的陪酒。”姜纪开玩笑道。
“我也这么和他说的,但人家不仅随时欢迎还免单呢,从一而终的土豪啊。”
说到张亚冬,他不仅没破产这些年还凭着家里过得顺风顺水。
读完大学混了个文凭后继续出国念书,只是没念完,一年多就回了林泽,回来也没找工作,出钱投资了些服务业。
据姜纪所知,酒吧是近来开的,地点选的和之前都不同,不在林泽反而在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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