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不大耐烦,皱眉道:“你们两个没见过男人女人么?”
他招来两个小喽啰:“这几人很值钱,关在我屋后牢里!省得这两个不争气的惦记,坏了大事!”
他们被带到寨子里,跟几个衣着富贵的人关在一起。
后来又有个人被抓了进来。
听闻是打长安方向过来的,灼玉不忘探听外界消息。
妇人压着嗓道:“我兄弟当官的,说这三皇子勾结大官,诬陷皇后换太子,闹得很大呢!这两日山贼不老实,也是仗着朝廷正乱,顾不上剿匪。”
灼玉忙追问:“后来呢,难道皇后娘娘真换了孩子?”
妇人:“都说是陷害了,怎可能是真?三皇子都被下狱了!”
除此之外,灼玉未再能打探到别的消息,但三皇子不曾得逞且还被拆穿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想必阿兄和君母无事,她也该想想如何逃出去了-
山寨之中火把彻夜不息,长安城未央宫亦灯火如昼。
椒房殿内,秦皇后反复思索容濯的话。回想天子昨夜离去时意味深长的一眼和过去他展露的端倪。
皇后突生不安。
天子知晓她是张丞相私生女,当年娶她也是为了博得前任丞相的支持。那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换了孩子?只不过为了得到张丞相和赵国扶持,并欲日后将换子一事作为牵制她与赵国的把柄,因而才纵容不说?
思及这处,皇后越发胆寒。
傅母越氏听了亦担忧,当机立断道:“娘娘,若是如此,这便是陛下在给您机会,不如换回来吧。”
秦皇后未说话。
越氏叹息,劝道:“他们只查到张王后与您同父异母,却不知您二位是同母姊妹,张夫人无子,夺了外室女儿养在膝下。张王后长大后得知真相,虽对您竭尽全力弥补,但始终狠不下心与张夫人割席。如今即便知道公子濯比太子嵇更适合弄权,也难以理智,担心公子濯养在张王后膝下,也会如此。”
这一番话道尽了秦皇后心结。
容嵇是她过去数年立足后宫的倚仗,虽非亲子,更不如自幼养尊处优的长姐养大的容濯有城府。
但这是她抚养长大的孩子。
越氏继续劝:“以陛下性情,若这次不换回来,下次被揭穿可就死路一条了,即便公子濯今日不设局,日后焉知此事不会被旁人查出?
“公子濯是在帮您啊!此事您做不合适,可老奴合适!”
主仆多年,胜过至亲,秦皇后当即猜到越氏想作甚。
她苦苦维持的雍容从眼底碎裂,慌乱地抓住越氏:“媪,不可如此!您照顾我多年,等同我阿母!我无需您为我筹划!”她越说越慌,甚至不惜恶语威胁:“您别想否定本宫多年努力!”
越氏像安抚倔强的幼童,温和道:“殿下,您并非百忙一场。若非当年换子,以公子濯之病弱,在这深宫里只怕活不到成年,您更是无缘后位。如今也只是随形势的变化而灵活应变,并非全盘否定您!至于老奴,我活得够久啦……儿子死的那年我就已无生志,如今您帮他报了仇,老奴已无憾。”
老妇露出慈爱的笑:“张相嘱咐过的话,殿下可记得?”
秦皇后怔然顿住,她记得。
父亲说过,必要时心软和不舍只会带来更多的损失。
她照做了,多年来铲除异己,弃掉襁褓中孱弱的亲子,纵使听闻听到那孩子奄奄一息也不闻不问。
她一直都记着。
可面对越氏的询问,秦皇后摇头嗤道:“父亲让我生母受苦,他说的鬼话本宫怎会当真记在心里?”
越氏笑笑。
她趁秦皇后不留神,飞快拾起漆案上的剪子刺向皇后!凄厉高呼:“贱人,你不配得到我儿钟情!”
噗——
剪子刺入秦皇后身体里。
“媪!”
皇后惊声痛呼,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痛心和不舍。
她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越氏持着带血的剪子,慌乱间拂落了花瓶,尖锐碎裂声交杂着皇后惶恐的惊呼,在死寂宫苑中惊起层层骇浪。
“来人!皇后娘娘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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