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玉接过了茶水,朝他弯起眸子盈盈一笑:“多谢。”
路途漫长且无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后方马车上一道寂暗眸光将这郎情妾意的一幕收入眼底,长指猛地一挑,倏然落下了帷幔。
身侧祝安询问:“殿下?这补汤可还要送去给翁主。”
“送。”
容濯指尖徐徐屈起。
落了帷幔烦闷,掀起帷帽更无好事,好在马车宽敞不止一处帷幔可以赏景,容濯便掀开对侧的帷幔,看向蜿蜒行军的队伍。
视线落在中段的一位年轻将领身上,方舒展的眉头又蹙起。
常年厮杀的武人对旁人视线格外敏锐,视线相接,容濯冷淡地落下了帷幔,靳逐不由皱眉。
这位皇太子中了邪么?!
上次莫名其妙地问他一些离谱的问题,现在又满眼敌意。更离谱的是靳逐能感觉得到这敌意并非朝堂之上的敌对,而是因为私事。
“有病吧!”-
回到王邸后翌日,灼玉收到了关于落水一事的消息。
缙云道:“那侍者被廷尉府的人抓住了,声称是晋阳长公主为了撮合钱女郎和太子殿下。本要让他推钱女郎下水,再声称是翁主落水,引来殿下去救。结果意外误推了翁主!陛下大怒,命廷尉府彻查长公主。”
灼玉追问:“消息确凿?”
“自然。是太子殿下亲口所说,让属下回来转告您。”
灼玉眉间的疑虑更深了,问他:“殿下可还有别的话?”
缙云浓眉惊奇地扬起,讶道:“翁主怎么知道?!您与太子殿下果真兄妹情深,太子似乎一早就料到您不会相信,让属下转告翁主——”
灼玉连忙侧耳倾听,却只是得到了一句:“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
灼玉愣了一下,秀眉攒紧,险些掀了几案:“这个王八蛋!”
这话连同翁主怒火中烧的细节都被缙云带回太子宫。
屏风后传出轻笑。
“孤与灼灼果真心有灵犀。”
她定也猜到侍者的供词有异样,否则也不会追问。
本应一口气告诉她,可近日她又开始回避他,他若是什么都交由祝安和缙云转述,她岂不是永远不会主动来寻她,只让她“稍安勿躁”。
他的灼灼性子急,越让她稍安勿躁,她越坐不住。
身为她前世的夫君和今生的兄长,容濯很笃定妹妹会过来。
但她没来。
不仅没来,却有空外出给要回吴为母侍疾的容顷送行。
呵。
容濯在竹片上写下“鸠占鹊巢”几个字,冷着脸烧了。
耳畔浮现前世她说的话。
“公子顷此人虽好,待妾也深情,但他太过温良了,妾还是更喜欢殿下,温润但不失锋芒。”
“殿下不信?可妾若是真喜欢公子顷,为何要另嫁他人呢?”
容濯平和几许。
当初没有前世的记忆,他觉得妹妹定深爱容顷,如今他认为不然。否则她前世为何会和靳逐假成婚?
而如今她拒绝他娶她的提议,定是因为察觉他的情意被他吓到,兼之他皇太子的身份。后来赵阶无意间的误导让她暂时放下戒备,可他恢复记忆后的失态又让她重新怀疑。
她恐怕不会再主动靠近他了。
但无妨。容濯闭眼,深深吸了一口,他如今虽无夫君的名分,但有前世当她夫君的记忆和经验,这是鸠占鹊巢的容顷所不能及的。
“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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