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了两国之间利益,能用儿女私情解决最好。
张王后颔首,细心地再问她可有别的委屈,灼玉嘴角熟练地扯出一个粲然笑意:“……没事了。”
她没办法让曾与容濯都唤作君母的人知晓这桩私情-
容玥婚宴在翌日黄昏。
灼玉决定宴后再与容顷说清,以免坏了众人兴致。
白日里她随君母拜访王侯权贵,借此躲避容濯。
容濯此行最初的目的就是代天子巡狩齐、梁、楚几国,在齐地暴露了行踪之后,容濯索性明晃晃地代天子巡狩,这两日梁国和其余各国来赴宴的权贵纷纷前去觐见,将他所在驿馆的门槛都要踏破,他便没心思来寻她,灼玉得了数日清静。
婚宴很快开始,她坐在席间,侍者恭声高唤。
“皇太子到——”
安阳侯急忙敛衣正冠,与众宾纷纷起身叩拜这位储君。
容濯玄服矜贵,温雅眉间压着淡淡的威严:“孤今日仅是寻常宾客尔,岂能喧宾夺主,夺了二位新人的风采?诸位随意。”
他朝灼玉这处走来,不顾君臣之别,亲切唤她:“阿蓁妹妹。”
灼玉僵了瞬,礼节周全地叩拜,比安阳侯还恭敬。
容濯总噙着淡淡疏离的眉宇化开轻笑,抬手扶起她一把:“阿蓁与孤何需如此见外?”
容濯如此的殊待叫众宾看在眼里,但都只当是兄妹之情的存续,并不觉得这位光风霁月的储君会有超出兄妹的情愫,只是不觉把对皇太子的恭敬拨几分给这位翁主。
人前容濯把握分寸,处处周全,自若地伪装清白。
但避嫌至此,反倒加重了这只有兄妹知晓、见不得光的背德。
灼玉竭力不看向他。
鼓瑟丝竹声起,新郎新妇在礼官唱喝中行了礼。
容濯偶尔自然地含笑看妹妹一眼,边上梁国的陈相国掐着时机奉承:“宫中无待嫁的公主,而殿下在赵国的两位妹妹中,玥翁主今日成了婚,灼玉翁主亦要与公子顷喜结良缘,殿下或许也能放心了。”
容濯敛眸,指尖有节律地叩了酒觞三下,就在陈相国以为他不打算接话的时候,容濯和煦地一笑:“听闻陈相新得了孔雀石嵌珠宝蓬莱仙境一盆,孤久仰其华美,只苦于长安贫瘠而不得见,可惜了。”
陈相国脸登时白了又红。
那是底下上贡给他的,极为私密,皇太子怎会知晓?
日前皇太子亲临齐国惩治豪强,吓得齐王揍得三公子宣至今未醒,陈相此前还笑齐王,如今面对这位储君,后背出了汗:“哪里哪里,那蓬莱仙境的盆景,本是下臣得知殿下素来风雅,又闻銮驾将至梁地,私下吩咐下臣给殿下备的。”
容濯嘴角浮起冷笑:“君子不夺人所好,孤拿着无用,便不收了,待宴后去陈相别院叙叙旧即可。”
陈相本想拍马屁,反而惹火上了身,可他甚至不明白太子的怒火从何而来,想来或与一旁的灼玉翁主之婚事有关,陈相看过去。
翁主专心观礼,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偶尔抬眸望向对面席位上的公子顷,公子顷看着正中新人,眼底含着温柔的期待。
灼玉翁主看过去时,公子顷似有所觉地望过来,两个有情人视线相撞,翁主似乎羞赧了,匆匆错开眼,而后又像是不忍未婚夫失望,飞速回公子顷一个客气的微笑。
陈相寻思:这不还郎情妾意么?他奉承的没错啊。
又看皇太子眉眼噙笑,似乎也乐见其成,陈相悬着的心死了——大抵不是他说错话,是皇太子想宰他以儆其余梁国权贵。
容顷又一次看过来。
他满怀期待的目光让灼玉内疚,她端起杯假借饮酒遮掩她的不自在和惭愧,面前忽而伸来一只玉白的手,取走她手中的酒觞。
微凉指尖无意间触碰她手上,缱绻暧昧地掠过。
“妹妹身子弱,少饮些酒。”
容濯把她手中的酒杯温柔取了走,似不曾留意到她的唇已沾过杯,淡然一饮而尽。
他们这是在容玥的婚宴上,灼玉与容顷的婚事还来不及接触,容濯暗暗的亲近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未婚夫眼皮底下与兄长暗度陈仓。
她不能当众给储君脸色,气恼又无可奈何。更不敢看容顷那边,如坐针毡地熬着。
总算新人礼毕入了青庐,酒也敬了一轮,众宾客四散游玩。
容濯轻拉她袖摆。
“妹妹喜欢宝石,稍后与孤去陈相府上一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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